的思想自寻烦恼呢?
中午一个人默默的吃过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每一个节目都无聊的无甚差别。这时静桐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是否有空和她一道回学校一趟看看。我寻思着,反正下午无事可干,就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她。再者说,就算她邀我去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陪她。
墙壁上的壁钟时针划到了下午三点,我准备换衣服。我想:既是重返校园,理应先重穿校服。穿着以前的衣服,来到以前熟悉的地方,怀念起以前的生活,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约好在我小区楼下碰头,接到她的电话后,我就从楼下下来。眼前的她竟也换上了校服,一套天蓝色的运动服,洋溢着青春少女般恬静优雅的气息,与前天躺在酒店床上时那种慵懒性感的气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我开始和她成为同桌时,她身上便是弥漫着这缕淡淡地天蓝色青春气息,令人为之动容。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换上了旧日校服,在某种程度上可谓是心意相通。稍微遗憾地是她穿的是天蓝色运动服,而我的则是米白色休闲装。
“杰,咱俩都想到一块去了。”她嫣然一笑。
“嗯,相爱的恋人之间总是心有灵犀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听过我的话,她不无羞涩地低头一笑,旋即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两人一起来到了曾经的高中校园。
由于正处于学校国庆放假,校园里的人并不多,不时的有三两个背着书包的学生走出校门,也有进来的,内宿生居多。无非是回家,或者是返校而已。和我们一样,都是返回,其目的却有质的差别。因为穿了校服,进门很顺利,连口袋备用的校牌都没用上,或许校服本身就是一张通行证。置身于校园之中,各种感情兼而有之,或惆怅,或遗憾,或怀念?诸多情绪一起涌上了心头,交织在脑海中,令人感慨万千。世人大抵上都有一颗念旧之心,只不过有人埋藏在心底,有人付诸行动。若干年后的学弟学妹们,或许也会像我与静桐一样,回来走走。
随后,我们来到曾经的教室,在走廊逗留了一会儿,又去其它地方逛了一遍。最后来到篮球场边的一颗榕树下,坐在一旁的大理石凳上,背靠背地坐着聊天。
稍顷,静桐坐正了身子,对我说,“你看,对面那两个学弟学妹应该是一对情侣吧?”
“哪里?”我也跟着回正了身子。
“在那边!”静桐手指着不远处的地方。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位走在前面的男生,对后面的女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两人从校道上一路纠缠到了自行车停车场。
“应该是吧,”我说,“好像在闹别扭。”
“是啊,”静桐看的津津有味,又继续说,“杰,你觉得他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闹别扭呢?”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猜猜看嘛!”
“懒得猜,”我说,“隔这么远,又听不见,根本就不晓得他们在争执些什么。”
“笨,我猜给你听,”静桐说,“首先男生走在前面,还使着性子,对女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明两人为了某件事在争执。比如女孩不小心看到了男孩跟其它女孩暧昧的手机短信,所以一路质问男孩,男孩坚持辩解,女孩不信。所以男孩觉得不耐烦,就用这副态度对女孩,女孩也不服气,自己也有理由怀疑男孩的动机,双方互不相让,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你觉得有道理吗?”
“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我不禁笑了起来,“你干脆把这个故事发展成一部青春小说好了。”
“小说那东西我可写不来,”静桐觑了我一眼说,“不过,眼前的情形倒是有趣。如果真得是这样,那就是男生有错在先。为什么不心平气和地谈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女生?”
“别胡思乱想了,”我说,“这两个学弟学妹那么年轻,不懂的照顾彼此的感受,互相闹脾气也是很正常的,未必是你想的那样。”
“不对,正是因为处在这样的年纪,女生的心思会比较敏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特别紧张自己喜欢的人。”
“好吧,我不跟你争了。”我说,“年轻人的恋情多少都会有点问题的,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你就别操心了。”
“说这话倒显得你很老似得!”静桐看着我笑,“你也比他们俩大不了几岁嘛!”
“也是,”我也笑了,“不过比起学弟对学妹的态度,我对你好太多了吧?”
“难说,话说的好听,可谁知道你有没有二心。”静桐的脸色像夕阳一样沉了下去。
“喂,别开这种玩笑。”
“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万一你在那边遇上了比我更漂亮更喜欢的女孩,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的,我有了你,心里根本就容不下别人了。”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你说是这样说,可是世事总是充满很多变数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更何况我爸妈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静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无凄婉地说道,“一开始,两夫妻之间,新婚燕尔,夫唱妇随,多么恩爱。可是当年父亲迫于工作调动,不得已到了外地工作。随后一年才回家几次,每次逗留时间也是不长。可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感情很深的。可日子一长,父亲就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个女人瞒着父亲找上门来,说是有了父亲的骨肉,逼着母亲跟他离婚。母亲知道后,伤心的直淌眼泪。两人离婚后,她茶饭不思,人也日渐消瘦。我那时只有六岁,可我还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悲愤和心酸。我看她那么伤心,就上前跟她要父亲,可每次这样她就开始流泪,我也跟着哭了起来。我就是在这样的离异家庭长大的,所以我明白距离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不可预知的偶然性,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担心!”
听到这番话,我心底掠过一阵哀伤,下意识地搂过她的肩。她的头顺势倚靠在我的肩上,一副神情忧郁的样子。
“弄不着担心,”我安慰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为了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我把父母当年如何深爱,以及父亲为守亡妻名分至今不娶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我随我父亲的,何况我对你一往情深,根本不会多看其它女孩一眼,你要对我有信心才行。”我继续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
她听过我的话,没有吱声,只是选择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而我也亲吻了她。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到别处去转转吧。”
我急于换掉不愉快的话题,牵着她的手,穿过草坪,来到操场,看到了前方蓊蓊郁郁的小山。
“那么,再爬一次山?”我说。
“好啊。”静桐爽快的答道。
穿行于音乐室和美术院之间的小巷子,这时已经没有了声乐老师的美声和钢琴声。我和静桐都有些急不可耐,大步地登山。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我们来到了山顶。爬山的时间过得很快,快的好像读书的时光,转瞬即逝。在温馨和煦的青春岁月里,这些美好的时光一如一缕幽香将我引入爱的伊甸园。那里蝴蝶飞翩翩起舞,空气中氤氲着薰衣草香味,林鸟的鸣啭声和山涧之泉的潺潺流水声谱成了一首天籁般的恋曲。
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种幸福的根基并不稳固,爱情的大厦建立在柔软的蛋糕之上,承载不了任何的重负。当我们爬到这座山的山顶时,我们的感情也登上了顶峰,往下除了走下坡路,别无他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