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华天龙继续温柔的喂着,“再张嘴,这一大口,张大一点啊1
“嗯,慢慢吃,不急啦。来,再张嘴。碍…”
“对了,诗诗,我做的蛋羹好不好吃啊?”华天龙喂着,随口问了句。
叶诗诗闻言,漂亮的小脸蛋绷紧,扁了扁嘴道,“不好吃1
华天龙挑了挑眉,还是笑着,“乖啦,不好吃也要吃一点哦。早上不吃早点,对身体不好哦1
叶诗诗乖巧的吃着,突然,两行泪水,声息的从明亮的大眼睛里,流了下来,嘴里含着鲜嫩香甜,热气腾腾的蛋羹,舍不得下咽,呜咽起来,“不好吃,不过,真的很甜,和院长阿姨做的,一样甜1
华天龙见到叶诗诗的眼泪,一惊,又听了叶诗诗的话后,心里不禁极为怜爱,柔声道,“嗯。我以后,一定做跟院长阿姨一样好吃的蛋羹,给诗诗吃,好不好?诗诗,不许哭了啊1
叶诗诗摇着头,泪珠断了线一样往下落着,滚满了一张娇嫩的脸蛋,哭声道,“不要!真的不要了。”
华天龙如此温柔的,喂她吃蛋羹,让她想到了从小带着她长大的,那家私人孤儿院的老院长阿姨。
犹其华天龙听到她说,做的蛋羹不好吃,还是温柔的劝着,说“早上不吃早点,对身体不好”的话,就宛如小时候,没有任何人爱的她,被老院长阿姨关爱一样。
华天龙只是温和的笑着,这一刻,他明白了,叶诗诗为何会这样。
叶诗诗说不好吃,不是华天龙的蛋羹做的真不好吃,而是叶诗诗吃的蛋羹,是一种思念,一种对抚养她长大的老院长阿姨的思念。
等喂叶诗诗吃完,华天龙将叶诗诗揽在怀里,给她的小脸擦拭着眼泪,“诗诗啊,给我说说你的老院长阿姨吧?”
叶诗诗还在回味着蛋羹的味道,这种香甜,这种思念,闻言缓缓的道,“其实我们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孤儿院。那个县很穷,虽然当官的都在大吃大喝,可是,又哪有钱办孤儿院?”
华天龙了解,这种私人的孤儿院,有很多,网上新闻不少,他倒是也有所了解。
叶诗诗继续道,“院长阿姨其实是县医院的护士,把我们这些孤儿,都收养到了家里。她的家,就是孤儿院,她就是孤儿院长。小时候,那时候日子过得还很苦,很穷,我最爱吃的,最想吃的,就是院长阿姨给我做的蛋羹了,真的很好吃,很甜很甜。”
华天龙感慨,一些普通人,往往却有大爱,一些该尽到职责的人,却在尸位素餐。
叶诗诗突然又哭了起来,“可是,我没想到,我跑出来,赚到钱,再回孤儿院的时候,孤儿院居然已经散了。院长阿姨死了。死的时候,我居然都不知道,都没见到院长阿姨最后一面1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真的,是一种非常巨大的悲痛。
华天龙还有一点挺关心,“诗诗,院长阿姨死了,孤儿院散了,那些还没长大的孤儿呢?”
叶诗诗道,“孤儿院还在,我们在出钱,维持着孤儿院存在。可惜,已经不是阿姨在的时候,那个孤儿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