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信了、其他人也信了,他就松了一口气,可表面上还是很严谨的样子,对二麻子说:“二麻子,赶紧的,让大伙一起帮忙把这些新秧给掘起来,要是在地里时间长了,秧苗就坏了,我们这回儿把它们都提前给弄起来,明后两天等树种好了,就移到旁边田里去,减小损失。”
周韬的话,大家现在都是相信了,可相信是一回事,听着周韬的吩咐去做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全部都放下了手里的农具,然后静静地看着楚伯阳和周韬,这个时候,甚至已经有人从田埂上跑了开去。
周韬是没有注意到跑开去的人,可楚伯阳却已经看到了那几个跑开去的人,但看他们的年纪,并不是那种有可能去找长辈们理论的中年人,反倒是那些想去拉帮结派准备过来闹事的年轻人。
看到那些人,楚伯阳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去找周成了!
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去找周成,楚伯阳现在还难以下定论,但至少有一点是实实在在的情况,那些原本在耕种的人,现在全都眼巴巴地看着楚伯阳和周韬,满脸都是不乐意。
周韬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表现得底气十足,就算他知道村民们现在都是不乐意的心情,但他也还是得嚷嚷:“都怎么了?赶紧的帮忙啊1
可那些人都畏畏缩缩地互相看了看,就只有二麻子在那边说道:“二叔,这事情我们不想干,好端端的庄家让我们把它给拔掉,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农民能做的。”
这种事情,实际上谁都能做,但二麻子这些人显然就是不想要让周韬将他们的耕种田给征用了,所以个个都表现出来不高兴的样子。
楚伯阳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到现在自然不能够再这么沉默下去,连忙就说:“各位乡亲,所谓‘解铃还许系铃人’,我们种田种得手段生疏,到底还是你们的手灵巧,所以如果你们不帮着我们一起拔秧的话,到时候我们反而会将这些秧苗给弄坏,损失就更大了,你们看,是不是……”
楚伯阳话不用说满,就向二麻子等人瞧去,二麻子左右看了看,见旁边的人都没有搭理这么个事端,就连忙摇摇头、摆摆手,说:“不成,不成!庄稼人只种庄稼,不毁庄稼1
楚伯阳这下可没什么好说了,连忙看向周韬,想让周韬帮着也多说几句。
可现在这些人的态度已经这么定下,周韬再说也没任何用途,只能也用同样的眼神去看楚伯阳,两人这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结果就是谁都没了法子。
不过到底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动手,他们身后还有一批人在,周韬喝令,他们就只能自己拔秧了。
可第二亩地还没拔多少,就远远听见有人一声呵斥,紧接着看,就遥遥见到有三四个人提着扁担朝这边冲了过来。
那人风风火火,一下子就冲到了楚伯阳的面前,楚伯阳刚才果然没有猜错,那些个跑开了的年轻人,果然是去找周成了!
周成昨天晚上在自己家台门里面子全无,对楚伯阳更是深恶痛绝了,现在逮着这么个机会,冲到楚伯阳面前,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姓楚的!你昨天抢了我们荒地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还敢来抢我们保命的良田庄稼地!你看我不打死你1
一扁担直直落下,当着楚伯阳的脑袋就打。
昨天还有周大壮为楚伯阳挡着,今天周成来得风火,速度之快,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句话丢出,抡起扁担打了下来,还是对准了楚伯阳的脑袋打的。
这一下打落,那楚伯阳的脑袋还不得开花,旁边的人顿时都大叫了起来。
可谁都想不到,也就在扁担落下的那个瞬间,楚伯阳竟然出奇地身形往后一退,别说不匆忙,甚至连一点儿力气都不花,就让周成这一扁担给抡空了。
周成是一方混混不假,可楚伯阳现在也不是好惹的主,昨天晚上他也是憋了一口气,现在可是好,冤家见面,谁都别拦着谁。
楚伯阳顿时就大喝一声,一脚直接踢出,眼看着不用多少力气,可真朝周成踢过去的时候,周成却竟然也没地方躲,一脚踢中,周成连着两个踉跄就往后滚了过去。
所有人都是一惊,周成自己也一惊,但他现在更是恶向胆边生,爬起身子大喊一声,四个人马上冲上去,扁担抡起,围殴楚伯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