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讨价还价
“很简单,我熟知交州的地形,与很多东吴的交州官员都有来往,有我的帮助,赵将军取得整个交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我们士家与越人素来交好,有我们士家坐镇,越人就不会叛乱,而只要我们士家在东吴那边煽风点火,赵将军就可以和越人里应外合,拿下整个交州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正和之前家仆带来的话一样,士徽对帮赵兴取交州十分自信,他说得眉飞色舞,好像一旦出兵就一定会取胜一样。
然而赵兴却淡淡一笑,眼前这个比自己年纪大一倍的人,其实也不傻,但就因为在有些地方过于执着,所以对自己价值的评估也出现了偏差。他现在虽然嘴里说着不惦念交州的权力,实际上从他的口气就能看出他对交州管理的自信。
没错,士徽是个老人,想要像对付热血上头的年轻人那样对付士徽,是行不通的。他和那些年轻人不一样,不会热血上头地向赵兴直接要权力,而是劝诱赵兴按他说得去做,让赵兴在交州方面不得不依赖他,从而获得更多的权力。这个人话语里透出的那股傲气,赵兴听得是清清楚楚。
因此,赵兴不能直接用他,在用他之前,赵兴必须要杀杀他的傲气。
只见赵兴一改之前平和的笑容,沉下脸来,问道:“于是?那些越人不能白干活吧,他要我们出多少粮饷?我先跟你讲清楚,荆州如今饱经战火,府库里没多少存粮。”
“这个,我会跟越人讲好价钱——”
“这是荆州的户籍,”赵兴随手把案上的竹简扔到了士徽面前。“汉属荆州的人口和整个交州的越人,到底哪个比较多,谁管得住谁,我想你作为交州人,理解得比我更清楚吧。”
士徽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疏漏之处,或许他的确是出于一番抱负,想在赵兴这里一展才能,不过通过开疆拓土来得到功勋这一点,对于现在的季汉来说本来就已经错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赵兴则以十分严肃的表情说道。“士先生,兵者杀器,如果因为你这句话,我真出了兵,搞不好不但越人****,魏国和吴国也会趁虚而入,让我首尾不能兼顾。到时候,别说是交州保不住,荆南都难以保全。你说,到时失败的责任要由谁来承担?由你么?”
士徽沉默不语。
“士先生,你既然是从东吴投奔过来,就应该有这样的准备。虽然我是想要相信士先生的,但你的建议如果不能让季汉兴盛,反而会促使季汉衰亡的话,将你当成东吴的奸细,就地处死也在情理之中。士先生大概是从东吴给士先生的太守职位上擅自带着家小逃到我们季汉,如果我不用你,让你回到东吴,孙权会对你怎样,你该比我清楚。还是说,你本就是东吴的奸细,所以就这样打道回府也无所谓呢?”
赵兴如今的表情不带一丝笑意,没错,或许士徽犯得不过是一个小错误,但并不是在什么时候,错误不大都可以被原谅的。就像酒馆对普通的客人,如果饭里吃出粒沙子,顶多是被埋怨几句。不过要是皇帝吃饭吃出了沙子,那就是杀头的罪名。
而现在士徽也是这种情况,如果他平时就是赵兴的手下,那这么点事,赵兴提醒他让他注意一下就行。但问题是,你是从敌国投奔来的,不管你之前讲得多美,只要在建议上出了偏差,你恐怕就会失去所有的信任。
赵兴这几句话,让这位年过五十,想在赵兴面前显显神威的士徽不但吃瘪,而且脸色也愈加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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