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处!你们跟本王说说。如今这个局面该如何处置?冬天勉强可以熬过去,春天怎么办?当真到了春荒难度的时候,本王就把你们两个撕碎了给饿红了眼的那群奴才们充饥!”
多铎命人计算过,他的镶白旗满洲当中,库房里所储存的粮食还可以支撑到开春,想来正白旗满洲和阿济格的正红旗满洲也差不多的情形。可是,这三旗都是他们兄弟三个的嫡系奴才,他们尚且如此,其余五旗和八旗蒙古的情形只怕更糟。那些不善蓄积不会过日子的家伙,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米敲米桶的货色。
“豫王爷,稍安勿躁。我大清自从立国以来,哪一年不缺少粮米布匹?不都这么过来了?您忘记了历次入关伐明,为的是什么?因粮于敌!那一次大军入关伐明,不是将士们空着肚子去,吃得饱饱的回来的?这一点,豫王爷也是多次领兵入关的,想来不用奴才细说吧?”
范文程对于多铎的暴怒,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目不逝的风度。他知道,眼前这个新主子,狂暴起来如同烈风野火,但是也只是一阵而已。若是你在这个时候胆怯服软,那么,等着你的当真便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境遇的。
“范先生的意思是,准备让我八旗大军入关伐明?”多尔衮的眼睛一亮,这种转移内部矛盾和危机的额手段,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八旗大军入关,不但可以解决粮草问题,捎带着可以借作战的机会,削弱其余各旗的实力,加强对八旗的控制,巩固自己的权力。
“正是!我辽东没有粮草,宁远的吴三桂库房里可是粮米布匹甲杖堆积如山。天津一带,同样是库房仓廪连片如云!只要破了边墙,大军攻入,成千上万石的粮米不是任凭我八旗将士取用?”
范文程的颇具诱惑力,也很具有煽动性。听得多铎与曹振彦两个人眼睛里都冒出了火星,恨不得立刻便拿下宁远,攻入天津。
“你们这消息,是从何而来?”
“回摄政王的话,奴才们是从范永斗范家在盛京的大掌柜口中得知,他日前刚刚从宁远到盛京。故而有此消息。”
范永斗家传来的消息,自然不会是假的。多尔衮满意的点点头。
“主子,其实,咱们还有一些粮食可以供主子支派调遣的。”曹振彦也是一时灵光一闪,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去处。
“快说!我大清那里还有粮食?”多铎照着曹振彦的屁股便是一脚。虽然是一脚踢过去,但是力度却是不大,完全是欢喜的那种调弄奴才。
“主子,奴才前些日子到金州、盖州一带检查防务,防备明狗故技重施,继续在辽阳一带骚扰。与在辽阳进行开矿冶铁打造兵器等事的陈板大见了一次。这厮在紧张等处令那些矿工、杂役屯垦。又将打造兵器所余的边角铁料收集起来打造成农具使用。奴才到时,这些包衣阿哈们正在将秋收的粮草入仓。草草的看了几处庄子,供给陈板大属下的那些工匠吃上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俗话说“金复海盖,辽阳在外。”明初设立于辽东半岛的金州、复州、海州、盖州四卫。沃野千里,土地肥沃,再加上这一带的百姓大多数来自于胶东半岛的汉民,对于农耕十分熟稔,“各仓原收积米豆可足十余年之给,”被称为膏腴之地。
虽然自从努尔哈赤起兵作乱以来。辽东半岛的人口锐减,土地荒芜田园废弃。不久前又被施琅与吴三桂这对义父义子联手给洗劫了一番,但是,在本溪、抚顺、金州海州等地开矿冶铁铸炮的陈板大,令手下的那些矿徒闲暇时自己开荒屯垦,将那些原本抛荒的土地重新变成了农田,而且,收获不菲。
听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一处存粮之地。多尔衮当即心中便安稳了不少。
看着眼前这两个神色颇为尴尬的谋士,他也是心中难压怒火。“若不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在本王面前鼓吹什么两头在外。可获大利,本王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捉襟见肘?幸亏还有陈板大这个迂腐的奴才在辽东埋头种田!”多尔衮却选择性忘记了,他当初为了同黄太吉争夺权力,为了篡位,是如何不遗余力的在八旗内部推行两头在外的贸易活动的。
“曹振彦。”
“奴才在。”
“你跑一趟本溪,替本王去见那陈板大。命他将各处屯垦的庄子粮食数目整理清楚上报。然后让他随你一道进京,本王要当面嘉奖他。”
曹振彦领命退下去,屋子里的多尔衮与多铎兄弟二人在炕上盘腿对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阵阵青烟在屋子里缭绕。鲍承先与范文程两个。也只能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两位主子面前,随时听候招呼。
“豫亲王,你说咱们要是入关伐明的话,走哪条路比较好?”半晌,多尔衮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询问多铎。
“嗤!二哥,这话还用问?如今明国的所谓九边,在本王眼里就是一道泥湖的篱笆墙!除了宁远、山海关一线的吴三桂还可以同咱们八旗放对周旋几个回合之外,余下的根本不够砍的!”
多铎没有注意到多尔衮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在询问他,而不是兄弟之间闲话家常。倒是坐在兄弟两个对面的鲍承先,虽然低眉顺眼的,但是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点,不由耳朵动了动。
“如今,山西镇要应付渡河北上的流贼大军,大同镇的兵马说不定要南下增援太原。宣府与大同之间便是一片空城了!而前几日有细作来报,蓟镇总兵唐通那厮领着兵马去了明国京城,旋即开往居庸关了!这不就是说蓟镇也是空城一座了!咱们想从哪里走,便从哪里走!”
多铎虽然是号称荒唐王爷,但是在战场上却有着惊人的能力。对于敌我友各方的态势了解的十分通透,当下里如数家珍一般将与清兵对峙的各部明军的动向、底细说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令范文程对这位十五爷刮目相看。
“多铎,你觉得李自成的大顺军多少日子能够打破太原城?我大请兵马该什么时候出动入关伐明?”多尔衮也对三弟的这番做为颇为赞赏,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铎能够如此料敌预先,最起码可以保证八旗兵马入关之后不会吃亏。
“咱们大清兵将之中,除了七哥饶余贝勒阿巴泰,余下众人都不曾与流贼交过手。而且,饶余贝勒也只是与流贼一部在山东、直隶各地周旋,却也没有打过太多的硬仗,这流贼的战力究竟如何,却也不好说。不过,太原城向来便是号称坚固,不论是当年的宋太祖赵匡胤,还是我大金的前辈粘罕等人,都是长围久困损兵折将方始攻下太原。宋兵更是以水代兵,水淹晋阳。所以,流贼战力如何,便看这太原城如何了。”
多尔衮也是很赞同多铎的意见,便以太原城的坚守时间作为大顺兵马战斗力的试金石了。不过,在他和多铎、范文程、鲍承先,以及阿济格等所有人的心目之中,像太原这样素来便以坚固而著称的城池,至少也要支撑他个十天半个月的!
“老陈,你这一年多辛苦了。如今咱们大清入关伐明在即,你将铸造而成的火炮,打造的兵器甲胄一并运到盛京来,为入关做些准备。”
在召见陈板大的时候,摄政王多尔衮很是温和的向这个大清朝廷的军工负责人传达自己的意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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