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通过正常手段去争取欧阳雪月,却去求日本人帮忙,搞得后来酿成惨剧。只是当自己觉醒时,却为时已晚。
“那好吧,我先将情况给他们说一下,你等三四天后再去。他们目前在宫古岛平良町。”
送走林嘉荣后,阮学林对父亲说:“爹,我想这次带着雪月一起去,也当散散心,但愿她能早一点好起来。”
阮文吉点点头,然后准备离开,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好好对雪月,我和你娘都愿意接纳这个媳妇,你自己不要有什么顾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阮学林知道父母心里一定经过了很大的挣扎,才艰难地做出如此决定,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暖意。
第二天,阮学林带着欧阳雪月回到源福村,只见曾经错落有致的村子,如今到处是残垣断壁,幸存下来的福源村民正在悲伤地修补着自己的家园。见到阮学林带着雪月来到,几十个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慢慢愤怒地围上来。
欧阳雪月害怕地躲在阮学林身后,不断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阮学林轻轻地搂着她,不停地抚慰让她平静下来,然后将她重新保护到自己身后,准备接受村民的怒火。
村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天真无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如今变成这般痴痴傻傻像个几岁的小孩,不由得心生怜悯。又看见阮学林如此呵护着她,一时间停下来了,不知道如何去做。
半响,一个村民哀然说道:“哎,算了吧,日本人隔三差五地都会来一次屠杀,来震慑琉球人民。前几天落花村因为附近有日军小分队失踪,整个村子都被夷为平地了,我们村附近也被日本人发现有小分队失踪,就算没有他,我们村的命运也会一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大家都散了吧。”
几十人叹息着离开,他们心里也明白,日本人的残暴,稍微有点疑虑,稍微有点顶撞,都可能招致灭族毁村之祸,他们这近百人能活着,说不定还是折磨眼前的少年后觉得解气了,而破天荒地有了怜悯之心的缘故呢。
那个说话的村民,又叹道:“哎,雪月真是可怜啊,我从小看她长大,这么个好姑娘.....哎,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
“松柏叔放心,我会用生命来呵护她。”说着阮学林将欧阳雪月拉到身旁,握着她的手坚定地说。
这欧阳松柏是欧阳夏雷的表弟,阮学林曾见过几次,也曾为了侄女的幸福和欧阳夏雷争论过,因为他知道这个侄女也对阮学林有情,只是因为阮家是亲日家族,欧阳夏雷才不得不反对,他承受不起整个村子被被人戳脊梁骨。
欧阳松柏看着眼前这对年轻人这般情深意浓,心中一时间颇多感概,经历了那样的惨剧,这对年轻人终于在一起了,可是他们所承受的屈辱....,但愿他们能够笑着活下去吧。
“去看看夏雷表哥吧,他被子弹射中胸膛中间,万幸活下来了,只是醒来后发现村子变成这般模样,雪月又被侮辱被你带走,一夜之间头发都全白了。”
阮学林听说欧阳夏雷还活着,心里有些激动,便柔柔地对欧阳雪月说:“月儿,你父亲还活着,我带你去见他。”
可是伊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阮学林。
一看见女儿归来,欧阳夏雷翻身下床奔过来,老泪纵横,抱着女儿哭着说道:“雪月,我苦命的孩子啊。”
可是欧阳雪月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这个头发全白了的貌似六十多岁的人时,眼里却是一片茫然,良久才喜悦地说道:“我好像对你有些印象。”然后她挣开欧阳夏雷,像是在搜刮自己的记忆,一边说着:“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欧阳夏雷见女儿变成这样,更加悲伤。阮学林走过去安慰道:“伯父,月儿受到的打击太大,需要慢慢恢复。”
欧阳夏雷看着阮学林,眼神中开始是愤怒,慢慢地平息下来,最后不住地摇着头叹息。
“伯父,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不好,不该那么混账,害了月儿,害了源福村的几百村民。”
欧阳夏雷像是剧烈挣扎了很久,才凄然说道:“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怪我,因为你们家族亲日,为了那可怜的自尊心,百般阻扰你们。”
阮学林立即将家族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欧阳夏雷,欧阳夏雷更是连声悲叹,连连悲呼:“这都是命啊。”
“伯父,我这次来一是希望取得村民的原谅,二是想向你求亲,将月儿许配给我,我家里父母都已经同意了。”
本来好好一段良缘,经过诸多波折,终于两个相爱的年轻人还是走到了一起,欧阳夏雷自然没有理由拒绝。翁婿俩又是一阵感概闲聊,阮学林才带着雪月离开,回去准备到宫古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