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束却丝毫不见忌惮,反倒蹲下身来,伸出那双白嫩的手一把握住了那人的下巴。
“咯”的一声,下巴骨直接让她捏碎,只看得李德羽倒吸一口凉气。
她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他说不出话来么?
还是说,她对这人的来历根本不感兴趣?
玄城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少女,身体不断颤抖,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可吐出来的全是乌黑的血沫。
那血顺着下巴缓缓流下来,她终于嫌弃的将他丢下,挥手一掌,玄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便已殒命!
柴碧云忽然醒来,正正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睁得老大。
“师父......不!!!”
柴碧云尖叫出声,看着失去气息的玄城,眼中全是绝望,“舒乐、舒喜......娘对不起你们......娘对不起,对不起,没能让你们有一副好灵根.....”
“完了,哈哈哈......都完了!这一切都完了!”柴碧云突然坐起,怨毒的看着将她唯一希望扑灭的白束,恨不得生吞了她!
唯一能够拯救她可怜孩子的人没了,他们将走上和她一样的道路。
她太清楚那是怎样一条路,所以她才想要改变,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试一试。
“云娘。”李明伯被这样的妻子吓到了,成婚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他满眼的不敢置信,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疯婆子居然会是他温柔大方的妻子。
他震惊问道:“你居然想用禁术改变舒乐舒喜的灵根?”
“是又怎样!”柴碧云凶狠的喝道,那不顾一切的疯狂目光,看得李明伯心惊不已。
“你居然对舒乐舒喜用禁术?你不知道那会让人成魔吗?你怎么下得去手?那可是你亲生孩子!”李明伯愤怒的质问道。
柴碧云却笑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傻子。
“禁术又如何?”她问在场所有人,“禁术能比灰暗的人生更可怕吗?”
“你们这些人,从没体会过当一个人们口中的废材是什么滋味儿,你们不会懂,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懂。”
“但是我想让我的孩子过得好点,有错吗?!”
李明伯被问得哑口无言,李舒笑浑身一震,看着怀里的弟弟妹妹,想起整个禹城背后里对他们的指指点点,他无力去指责母亲什么,只能紧紧抱住她们,暗暗忍受心里传来的痛。
“白束!”
柴碧云突然伸手指着废墟上的少女,哭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孩子!”
话落,便是声嘶力竭的嘶喊,一声又一声,仿佛要将这几十年人生中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她的面容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模样太过骇人,李明伯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入了魔道。
不多时,这个声嘶力竭的女人终于没了力气,软倒下来。
那一瞬间,李明伯突然有了一丝说不清的愧意,他伸手接住了她。
“云娘?”他轻轻唤了她一声,但怀里的人却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只余下一具躯壳。
最终,她倦了,睡了过去。
白青山看着这一切,有种活在梦里的不真实感。
他一直以为这些富贵人家不用为了吃喝烦忧,便应该比寻常人幸福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