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还向我询问姨太太的病情,昨天见姨妈过来,好似已有好转,莫非姨妈今日又病了?”
姨太太瞟了她一眼,微带了愁容说:“她还不是那样,时好时不好,也没什么大碍,你别挂心了。她是久病之人,你去探望倒怕冲撞了胎气。”
她听得如此说,虽有些疑惑刚才太太所看之画中人分明就是雅琴的模样,但也不好细问刚才那男子是何人了。
两人正说着话,未有人通报,雅琴便独自走进屋来,平日丫头们都是惯了的,所以也不惊讶。她脸色不好,神情含泪,刚进屋就带着哭音喊了一声:“姨妈——”
林太太皱了皱眉,伸手向她道:“琴儿,你这是怎么了?像个什么样子?”雅琴才发觉贤也在场,以手掩面忍住没有说话,只被林太太拉到身边坐下。
贤也关切的问道:“表妹怎么哭了?所为何事?说出来太太还有我们也好为你解忧。”
“好了,别哭了。”林太太不多问,只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雅琴并不理贤的问话,只看着太太哭道:“姨妈,当初您答应我的话还算数吗?我不能再等了,哪怕不要名分,只要一辈子侍候表哥也好!”
贤愣在当场,不知她竟是为了逍荣才这般失态。林太太也有些尴尬,不太自然的看了一眼贤,便替雅琴擦着眼泪说:“傻孩子,你就是太痴心了,其实那王公子也不错,我估摸他言行人品也是一个可靠的,再说他又拿了信物来。”
林太太将卷起来的画又拿过来给她展开,雅琴扭过脸去根本不想看,只抽噎着说道:“他一面之言,根本当不得真,我母亲都说并无文书,再说这么多年都未寻来,如今只告诉他我已许了他人不就完了?这非我不守约,原本就没定下来的事,怪不得谁……”
贤虽愣怔,但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问道:“莫非刚才那人就是王公子?竟是与表妹有婚约之人?”
雅琴愤恨的瞪了她一眼,怒道:“婚约乃父母之命,姨妈早与我母亲约定我和表哥的婚事,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你这个人来?什么王公子、李公子更加不与你相干,你别得意太早!”
贤本一直隐忍,此刻也气得发昏,狠狠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才平静的说道:“表妹所说之事我全然不知,但太太就在此处,我是如何进林家门的还轮不到表妹来置喙。其他人我本不想管,但表妹不顾已有婚约,却硬要嫁给夫君,自毁名节且不说,惹得他背上官司,我却不能不管,太太也不会这般糊涂。”
雅琴又羞又气,趴到太太怀里放声大哭,嚷道:“姨妈,你要为我做主,不然我只有去死了,他们都要逼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太太精明能干,偏偏对雅琴心软,一直看着她长大,比对碧云还要看得重要。这会看她哭得这般,也说不出重话来,只得对贤说道:“媳妇你先回去吧,雅琴一时糊涂,你不要放在心上,自己身子重要,快回去吧!”
贤咬着嘴唇,无奈的看雅琴这般模样,不禁心寒,又觉得她可怜,只得点头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