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两个字刚出口,他只觉咽喉一疼,血海剑已刺入一分。
小道士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血海剑,他发誓,若自己反应慢上一丁点,这柄剑必定会穿喉而过!
小道士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看许若雪,这恶婆娘脸胀得通红,红得要滴出血。她的脸上还有泪,泪还在不停地从她眼中涌出。她的全身在颤抖,那拿剑的手也在不停地颤动,似在犹豫,是要一剑杀了小道士,还是一剑杀了自己。
很明显,她很委屈,她很悲愤!
你委屈个屁,你悲愤个屁啊!不顾喉咙那流出的血,小道士跳了起来:“疯了啊,你!我刚刚才除了阴鬼,救了你一命,你就想要我的命。你,你这恶婆娘,你这疯女人。”
小道士不敢骂了,许若雪通红着眼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清楚分明地告诉他,再多说一个字,他的身体绝对不止多出一个洞,他的身体会四分五裂。
小道士抱头蹲在地上,流泪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好人,真真的做不得啊!自己拼着同归于尽,也就救这恶婆娘一命。可结果,恶婆娘竟然想要我的命。
恩将仇报啊,恩将仇报!
半晌,许若雪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不声不响,牵了马就走。小道士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今天的事你必须忘掉,忘得干干净净。以后一生一世,永不能再想起一分,更不能提上半句。不然,死道士,我必杀你。”
“好!我惹不起你。我们现在去哪?”
“回太谷县。”
“回去找我的法器吗?”
“不,回去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
“为什么忽然想着要杀人?”
“因为我不杀人,就会一剑杀了你,再一剑杀了自己。”
……
太谷县。
起雾了。
守门的老张打了个呵欠,然后看到,雾中走来一个女人。
不,不是女人,是仙女。他老张在城门口守了一辈子,有见过无数的女人,女人怎么可能这么漂亮,这么漂亮的一定是仙女。
那仙女破雾而来,雾在她身体左右翻滚着,竟似不敢近她的身。
老张直直地看着这仙女,口水不由地流了出来。
仙女近了,老张正要抓紧机会仔细看上一眼时,他心中忽然一寒。
那种寒意就像是,上次他在东边林地里脱了裤子方便,看到了屁股下一条毒蛇时,感受到的那种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冰寒。
老张忙不迭地让开,如受惊了的老鼠,离那仙女远远的。
等醒过神后,他看到,雾中又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手中牵着两匹马,向他歉意地一笑。
许若雪持剑而行,来到一间酒楼。
她进来前,酒楼里人声鼎沸。她进来时,酒楼里先是一静,然后更是人声鼎沸。她坐下后,酒楼里的声音渐渐小了,终于消失了。
不一会儿,有客人结帐。再过一会儿,所有的客人竟都匆匆走了。偌大的酒楼里,只剩下许若雪和小道士。
许若雪慢条斯理地吃完早点,到柜台前丢下一小锭碎银:“掌柜的,问你件事?”
掌柜的哆嗦着手接过银子,连头都不敢抬:“姑娘请说。”
“太谷县方圆十里内,有哪些人可杀?”
掌柜的声音都哆嗦了:”姑娘,是,是要杀人吗?”
“是,我想杀人。我会分别问三个人,有哪些人最该杀。如果得到的答案不一样,我会先杀了你。”
掌柜的哀嚎一声:“不要啊!”
许若雪拔剑。
掌柜的哆嗦着身子叫道:“是青狼帮!青狼帮是太谷县唯一的帮派,帮主据说跟青龙帮大有关系。青狼帮在太谷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帮中人个个都该死,个个都该杀!”
“青狼帮在哪?”
“在东街,整条街都是青狼帮的地盘。”
许若雪转身,出了酒楼。
来到一间商铺,她向商铺老板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同样是:青狼帮。
出了商铺,一直牵马跟在她身后的小道士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要问三个人?”
他本以为许若雪不会回答,可没想到许若雪回答了:“五年前我去剑堂选剑,看中了血海剑。我爹爹不准,说这剑不祥,杀气大盛。用它的人,必会被剑所迷,变得嗜杀成性。”
“我坚持。爹爹拗不过我,就要我发誓,若是很想杀人时,就问下自己,这人该不该杀。若是自己不清楚,就最少得问三个不相关的人,问这人可不可杀。如果三人都说可杀,那就杀。”
“我一直在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