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芷淡淡一笑,点头同意。
朱大勇话锋一转:“不过生意归生意,我丢了三个兄弟,他们家里的抚恤金可要从你这里出!”
白芷嘴角一撇,快到目的地了,也懒得和他多计较,随口应道:“好!只要朱老大你别再狮子大张口就好!”
“哈哈,哈哈!”朱大勇爽朗的大笑起来。
忽然一阵阵海风连续的吹过,朱大勇笑容嘎然而止,猛一转头,全身冷汗淋淋,喃喃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白芷看到朱大勇突然如此表情,心里也是迷惑,突然一想,立刻从储物袋中掏出司南,现在船行方向朝着正东!
“这是怎么回事?”白芷睁大了眼睛。
这些海盗们常年在海上,不论白天还是黑夜,脑子里自然形成了一种方向感,昨天晚上还一直朝着正北方向,可是现在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朝着正东方向行驶。
朱大勇紧皱着眉头,快步走到船舵前,掰正方向盘,亲自掌舵,将海盗船往正被方向行驶。
白芷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似乎有种看不见的力量,在众人不经意间,牵引着海盗船往东方行驶。
白芷现在不由的开始怀疑谷楚楚,本来她能预见到的事情,本来她所预定的线路,本来她所安排的一切,现在似乎都在偏离。
白芷还再猜想着谷楚楚的安排,其他海盗已经围在朱大勇身边,各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朱大勇亲自掌舵。
朱大勇面色铁青,现在他也不责怪手下,只是想早点到达目的地,然后带这些跟随自己的手下活着回去。
在不知不觉之中,朱大勇也开始相信报应了。
白芷转过头来,看见陈锡默默的站在身后,轻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陈锡看原本热闹的海盗船上,仿佛此时一面无形的网压在每个人的头顶,压的每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就不再是巧合了,陈锡心里拿定主意
,晚上一定要把真相揪出来。
朱大勇让所有的手下没事都聚集在船头甲板上,把吃的喝的和衣物都堆在船头,累的时候就让手下掌会,简单吃点后,自己就地睡觉。
这样到了晚上,朱大勇保持旺盛的精力,让手下直接在船头弄吃得,把自己的鬼头刀磨的异常锋利,警惕的盯着周围。
天色越来越暗,朱大勇叫手下升起火盆,围在火盆边,边靠着肉边喝着酒,却没人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和压抑,除了空中的风声和海盗船破水的哗啦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偶尔火盆中的柴火燃烧时发出的一下噼啪的爆裂声,刺激着船上的每一个人。
陈锡和白芷对望一眼,也坐在船头不远处的甲板上,看着这些平日里嚣张的海盗,此时各个心事重重,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仿佛都在迎接暴风雨来临的一刻。
船舱里渐渐的又传来鲛人悦耳的歌声,飘扬悠远,甲板上的众人都停下来,瞧着声音飘出来的船舱处。
“看什么看!?”朱大勇大喝一声:“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朱大勇的一声呼喝,惊醒众人,继续小心的聚拢在一起。
只是鲛人的歌声太过美妙,在这夜晚中愈发的动人心魄,连陈锡和白芷都忍不住侧耳行赏着这动人的歌声。
朱大勇此时却冷笑一声:“晚上大家都聚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嘿嘿,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对付的了我们大家!”
朱大勇话音未落,一名海岛忽然惊呼道:“老。。。老大,快看这船!”
众人听到惊呼,一抬眼,只见船舵在那自己转动起来,整条船又转向正东方向!
“啊!?”朱大勇现在如同活见了鬼,两步奔向船舵,使劲的搬动着方向盘,要把船转回正北。
可是任凭朱大勇使出多大的力气,方向盘像是焊在船舵上一般,纹丝不动。
其他海盗见朱大勇这样,立刻都上前去帮忙朱大勇搬动方向盘。
只听咔的一声木材开裂的声音,方向盘被海盗们硬生生的给掰了下来!
朱大勇看着手里的半块方向盘,又看看惊愕的海盗们,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下好了,我们永远在海洋上飘着吧!”
朱大勇不怒反笑,任凭谁都头皮发麻,海盗们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味。
海盗船还在海洋上往正东方向疾速行驶,谁也不知道这艘船要驶向什么地方,也许船停下的那里,就是死亡之地。
白芷看到海盗们全都面如死灰一般的瘫坐在船舵边,光秃秃的船舵主轴上,方向盘早已被掰坏。
“呵呵,白姑娘,看来我是不能把你送过去了!”朱大勇对白芷坦然一笑。
“或许是我们作孽太多,上天要收拾了我们,只是连累了你们了!”
朱大勇预感到死亡在向自己招手,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白芷看看海面,叹了口气,陈锡却走了上来,也看了一眼船舵主轴,看到白芷的衣襟被海风吹拂的飘荡激扬,忽然眼睛一亮,对着朱大勇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朱大勇苦笑一声:“我在海上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可是如今船舵已坏,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锡瞥了朱大勇一眼,又看了看众海盗,仰首问道:“如果你们还想活下去,那现在就照我说的办,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海盗们互相看了看,立刻齐声答应道:“愿意!”
白芷眨着大眼睛看着陈锡,低声问道:“你真的有把握么?”
陈锡却对白芷叹了口气:“只能试试了。”
事到如今,白芷只有点点头,让陈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