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筒苦笑一声:“天下万物至刚则阳,至柔则阴,不可能既阳又阴,而只能阴阳互补,所谓的混沌状态只是理论上的。。。”
胡一筒顿了顿,若有所思片刻接着说道:“或许你我道行不够,对铸器的境界还没达到那么高深的程度吧。。。”
陈锡眨着眼睛听着胡一筒的话语,心里却暗想着自己的那枚古钱究竟是什么种的属性,不仅上面记载的暗系功法如此阴毒霸道,而且所激发的法力居然能三番四次救了自己的性命。
胡一筒见陈锡不语,以为他没明白,只得再解释一遍道:“就像剑一样,可以铸成一把至强至刚的硬剑,也可铸成一把至软至韧的软剑,但是要它兼备又刚又韧却是矛盾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只有达到需要的一个平衡点?”陈锡反问一句。
胡一筒一怔,歪着脖子看着陈锡:“你这小子居然能有这么复杂的想法,难得啊难得!不过可惜,岂能尽如人意?话虽如此,所谓的平衡点哪是那么容易找的!?更何况就算达到了,那么硬度和韧度都要大大折扣,所以中庸之道还是不要取的好!”
胡一筒刚说道这,
忽然脸色大变,怒吼道:“不好!有人偷入。。。”
陈锡还没回过神来,胡一筒就已经没了踪影,早就钻回洞中往山腹洞穴疾奔过去。
陈锡从来没见过胡一筒身法如此之快,紧跟着也往外追去,就在转头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看见其中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器鼎上赫然浮出一张人脸,但是瞬间又消失不见!
陈锡头皮发麻,但是身子已经钻入了洞中,只得暂时作罢,往外跑去。
陈锡追出山腹洞中,胡一筒早已停在水池边,正托着下巴骂骂咧咧:“小样,跑得倒是挺快!”
陈锡赶紧一瞥眼,水池边的悬灵子依旧在那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才放了下来。
“怎么?看到是谁了么?”
胡一筒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一笑,转过头来:“那厮跑的挺快!”
陈锡心中一惊:“看到是谁了么?”
胡一筒冷冷的看了一眼陈锡:“没看见!”
居然有人能轻易的闯过胡一筒甬道中布置的各种阵法和警示,那人不仅对胡一筒布阵手法非常熟悉,而且道行不在胡一筒之下。
陈锡刚想再问,胡一筒却及时打断:“这事你别管了,过几天我要出去参加赌石大会,你这几天内把你个人的事情处理妥当,到时候我要封死山洞!”
“啊?”陈锡暗叫一声,算算日子确实快到了一年一度铸器师的赌石大会,只是这次胡一筒却没有让自己陪着一起去瞧瞧,而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参加,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
陈锡应了一声,想到刚才胡一筒没有说完的三条,连忙接着问道:“第一条是铸器的手法和火候,第二条是有所取舍,那么第三条呢?”
胡一筒仿佛还在回想刚才的事情,听到陈锡提问回过神来哦了一声:“算了,第三条比较复杂,等我回来再和你详细说吧!”
陈锡怏怏的点了点头,回了一句:“那我先出去把一些琐事都处理完吧!”
胡一筒摆了摆手,自顾又取出旱烟抽了起来。
陈锡转身出去,只觉得背后传来阵阵寒意,怕是胡一筒正冷冷的盯着自己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会有如此强烈的不详之感,也许是因为自己到了筑基期的第四层,对任何事情都过于敏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