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
李茂几人走近的时候,刚好听到朱栋的这句话,全场瞬间寂静下来,这算吃了个惊天大瓜吗?!
朱宇此时哪还能忍的下去,冲到朱栋的面前怒道:“大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休要胡言乱语,爹还在呢!”
朱栋却是又推了他一把,一点儿也不在乎地说道:“什么地方,我才不怕呢,我就是让大家评评理,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凭什么能娶到王府嫡女,凭什么这些年爹娘把疼爱都给了你,你一个庶子也想越过我这堂堂的侯府世子,做梦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心眼坏透了!”
永信侯朱长宏疾步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将两个儿子之间的对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脸黑得成了锅底。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私下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和睦,但他万万没想到今日这样的场合在众多京城名贵面前,他们给自己和众人来了一处兄弟反目的戏码。
气汹汹的永信侯朱长宏径直走到长子朱栋的面前,见他涨红着脸满嘴浓重的酒气,抬起手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混账,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立刻给我滚回府,不许再出来,喝几杯酒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就知道胡言乱语惹是生非。”
朱栋捂着被自己亲爹打疼的脸,酒也醒了几分,有些话他刚才借着酒劲儿已经冲动说出了口,后悔也来不及了,但同时又觉得委屈起来,他爹竟为了朱宇这个孽种当众打他这个亲儿子。
满腹的委屈和怒气让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朱长宏背后的朱宇,再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直接说道:“爹,你是不是糊涂了,你该打的不是我,而是你身后这个孽种,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是他娘和别人生的野种,为什么你和娘一样,知道他是野种还护着他,为什么!”
听着朱栋的怒喊,围观的众人是越听越兴奋,都一脸瞧热闹地看向被气得发抖的朱长宏。
怎么说朱长宏也是有权有势的当朝侯爷,被自己的亲儿子说他替别人养儿子,这种丑事还当众宣扬出来,简直是丢脸死了。
“爹,大哥他醉的不轻,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我知道他对我有意见,他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朱宇这时候快速冷静下来,他要先把朱栋从这里弄走再说,免得他又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殿下,实在对不起,犬子无状,扰了您的宴席,我这就回府好好教训他!”朱长宏已经没脸再待下去,但他心中也对朱栋的话起了疑。
自己这个儿子纨绔不假,但刚才那些话他言之凿凿的模样,这事他一定要查清楚,不然以后自己在朝堂上会被同僚笑死的。
“朱世子看起来是喝了不少,那侯爷就自便吧!”李茂也没有留人,反正大家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进了耳朵里,这出兄弟反目还真是精彩。
“我没喝多,我还能喝,我——”不等朱栋继续说,朱长宏直接给他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免得这逆子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朱家父子有些狼狈地离开了东园宴席,众人很快又恢复了热闹的场景,不过大家心照不宣地挤眉弄眼笑笑,都在猜测永信侯世子刚才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不管真假,永信侯府这笑话可是传开了,好多人还期待等着后续呢!
“你说这朱二公子不会真不是朱侯爷的儿子吧,瞧着他们还真有些不像,我看像真的!”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李世一脸猎奇的模样。
“是不是真的,相信朱侯爷不是个傻的,他会自己查明白的,也许真相比他想的还刺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镇国公世子赵睿慢慢端起了一杯酒,他没有喝,只是一点一点转着杯子。
李世眉毛一挑,转身凑近他,双眼贼亮亮地盯着他小声问道:“赵世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快讲来让我听听!”
赵睿看了一眼李世,笑笑说道:“我能有什么内情,你这么好奇,自己去查呀!”
李世眯起了眼睛,他直直地瞅了瞅赵睿的表情,怎么都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哼哼,不告诉他,不会以为他真的查不到吧,他可是执金吾的人,想要查的事情门路多的是。
李慕也看了一眼赵睿,赵睿回了他一个“怎么了”的眼神,他低头笑笑。
朱宇非要去招惹赵娥,若是真心还罢了,偏偏他使了阴损的招数,这辈子朱宇大概是没有出头的那一日了。
眼看宴席就快要结束了,赵皇贵妃也提前回了宫里,像这样她能出宫参加宴席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心情也十分地愉悦。
冯女官代替赵皇贵妃送客,大家见赵皇贵妃已经回宫,也没有在东园逗留太久,于是女眷们都先行离开了。
只不过,临出东园的时候,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永信侯府朱家兄弟反目生事的事情也传进了女眷们这里。
当时,老王妃已经提前上了马车回府,寒王妃和范氏在道别,姜青玉也和赵娥、李筠在说话,有丫鬟在范氏耳边嘀嘀咕咕几句,范氏听后特意朝姜青玉三人的方向望了望。
姜青玉刚开始还不明白范氏为什么朝她们看看,可很快她就明白了,没想到朱栋竟然说朱宇不是朱侯爷的亲儿子。
不过是半天,这消息传得京城大多人都知道了,要说没人故意放出消息,姜青玉是不信的。
“大哥,朱宇的事情和你有关吗?”不出意外,赵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等到赵睿从东园回来,她来到了他的院子。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妹妹,赵睿看了她一眼,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反问道:“有关又如何无关又如何?怎么你还放不下他?像朱宇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