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此老李收刀入鞘冲着儿子点点头,意思是“那就看你的了,总之一定要让老爹发到飙!”。
李存勖见状冲着老爹点点头,同样回了个“收到”的眼神,然后转头冲着朱全忠说道:“朱....老伯,是吧,你与家父也是许久未见了,既然今天这么高兴,不如一起玩个游戏如何?”。
朱全忠眼看着自己的计谋就要得手,偏在此刻跳出个小孩子,坏了他的好事,失望之余多少的有些气恼起来。
于是很不屑的说道:“哪里来的小孩子,李鸦儿你河东没人了吗,打发一个小娃娃出来应付老夫?”。
李克用闻言不怒反笑道:“朱老三,你傻了吧,没听见他说‘家父’吗?当然是我儿子了,来,亚子,见过你朱大哥...”。
李存勖闻言差一点从马上倒栽下去,没想到老爹在皇宫大内,如此庄重的地方,竟然还敢玩伦理哏!
为了转移老朱的注意力,他急忙开口道:“这样吧,朱大...伯,你我双方各派三人一对一的斗将,三局两胜,不白比有彩头的,您看如何?”。
他故意在称呼上将声音拖长,后面那个“伯”字又说的极轻,这爷俩一逗一捧属实是把朱全忠气到了,伸手他就要抽出腰间的佩剑,可才拔出几寸,身旁一名亲卫便催马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朱闻言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然后上下打量了几眼李存勖,呵呵干笑道:“好啊,那朱爷爷就陪你玩上三阵,只是不知道乖孙说的彩头是什么啊?”。
双方你来我往伦理哏玩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平日自诩为老谋深算的朱全忠,竟被李氏父子插科打诨般一步步的带到了坑里。
李存勖见这老东西上套心中大喜,但脸上却一片天真的说道:“彩头嘛,我们要是输了,待一会家父就在酒席宴上跪地敬酒,如果是朱老伯的人输了的话,老伯也要向家父跪地敬酒,不知老伯接不接得下这个彩头呢?”。
“这个...”,朱全忠人极机警,方才被这爷俩逗弄得有些上头,话赶话的答应下了李存勖的挑战,此时一听这小鬼的“彩头”,顿时便幡然醒悟过来,须知河东别的不多,但就是不缺能打的。
反观自己一方虽然也是猛将如云,但在成色上总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想到这里,朱全忠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见他如此李克用就更加得意了,感觉多年来就属今天,气息无比的通畅,人一高兴就有些狂妄,竟然隔着两方的亲卫叫嚣起来:“朱老三,怕了啊,要不咱们赌命吧....”。
他这一嗓子顿时把李存勖吓了一跳,暗道:“没想到老爹嗨起来这么猛,不过这个....玩的有些大了吧?”。
对面的朱全忠也意识到自己被架上了火炕,换作以前他早就东扯西扯混赖过去了,但“梁王”做的久了,自然生出了上位者的觉悟,知道这个面子丢不起,当即一咬牙道:“怕你?好,今天就叫你李鸦儿给老夫跪地敬酒”。
说罢他一转身冲着身后的随从扫了一眼,然后冲着一名长髯大汉说道:“师古,你打头阵....”,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珠转了几圈,又转头看向另一名壮汉说道:“思安,还是你打头阵,灭一灭河东的锐气”。
那名被唤作“思安”的壮汉闻言点点头,只是简单说了句“王爷放心”便圈马而出,向着晋军跑来。
这边李存勖见对面骑马跑来一名大汉,目测身高至少在七尺开外,也就是说此人绝不会低于两米,而他胯下所骑的巨马也绝非中原的品种,应该是专门从西域,甚至极西的罗斯引进的战马。
如此的庞然大物一出场便威压十足,看得他心里一抽一抽的,这时身后的李嗣源突然低声惊呼道:“姓朱的真舍得下血本啊,怎么把他派出来啦!”。
“斗将”盛行于春秋,不过到了战国时期便渐渐的消失了,谁让咱们老祖宗智慧过人呢,早早地就发明出了“兵法”这种高级货。
今天因为形势、地点的特殊性,便被李存勖重新搬了出来,对于晋、梁双方倒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此刻他闻听李嗣源的低呼,不由得也对梁军中的这名巨汉大感好奇,能引起大太保重视的必然是一位猛将了,当即他侧头斜睨着双眼怪声怪气的问道:“谁啊,很厉害吗?”。
李嗣源仍是紧盯着对面的“巨”将,只是微微点点头口中喃喃道:“确实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