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海誓山盟说了一大堆的废话,这顿酒一直喝到天色微明三人才尽兴散去。
回到客栈李存勖倒头就睡,对外界的事务浑然是一无所知,如果他看到述律平在为他脱靴换衣时的目光,估计当场就会酒意全消,惊出一身的冷汗.....。
到了傍晚时分,朱友贞又如同幽灵一般的冒了出来,不过这次他倒没有强行拉着李存勖出去吃酒,而是一脸的亢奋告诉三弟,父王委了他一个“汴梁参军事”的职务,全权负责水泥的相关事宜。
“贤弟,为兄真的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一番的机缘巧合让你我能在汴梁遇到,今后但凡是为兄能帮得上的你尽管说,哥哥我绝不推脱”,此时的朱友贞说话可比昨晚诚恳的多了。
之前只是看到些希望,如今却是一朝翻身有了安身立命的依仗,而这一切说穿了都是拜李存勖所赠,朱友贞要是再不有所表示,就太不厚道了。
况且他与李存勖相处的越久,就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别看年纪不大却时常能够带给自己惊喜,就如同一座宝藏一般,无论怎样挖似乎都挖掘不完。
“要不就不要去什么江南了,就留在汴梁给为兄帮忙,贤弟放心将来终有一日,只要有为兄一口吃的,就必须有你一个碗刷!”,这话说的就很重,也很坦白了。
尽管比喻的有些搞笑,但话里话外明显就是在说:将来某家一旦坐上梁王的大位,你就是孤王的诸葛武侯,到时政务尽托付于你手,可谓是“朱与李,共天下”。
人家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明显就是拿李存勖当自己人了,大家相处不到半个月就这么“交心”,小李子也很是感动。
无奈随着他与朱友贞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暴露的风险也就呈几何倍数增长,这几日他连着做了好几场的噩梦。
在梦中朱令雅一脚踹开房门,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梁军扑将上来,然后一番的操作之后就将他扔到梁王府,成了一名最低等的....太监。嗯,即便是做梦,他都能清晰的感到一抽一抽的疼。
“兄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很想留下来,无奈家中上有老母下有一堆的伙计、仆役,这些人都是早年一直跟在家父身边的老人,我实在是无法放手不管,所以只好辜负兄长的美意了”。
汴梁这么危险的地方,李存勖一天都不想多待了,既然计划已经完成,还不跑路又待何时?于是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既突出了自己的重情重义,又十分委婉的拒绝了朱友贞的相邀,可见说话这种事情,还真的有高、低情商之分呢。
他的一番话说完后偷瞄了一眼朱友贞,只见朱友贞的脸上顿时就浮现起了失望之色,当即他不等朱友贞开口,便紧接着又说道:“兄长不必灰心,小弟只是到江南一游,又不是跑到天涯海角再不回来了,到时等我从江南回来,咱们兄弟岂不是又能相聚,然后一同潇洒一番嘛”。
说到这里李存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话题一转对着朱友贞说道:“说起事情,还真有一桩‘小事’需要兄长帮忙呢”。
“额,那个...贤弟,有事你只管说,为兄一定尽力,那个....尽力”,多年养成的习惯,尽管朱友贞对李存勖心存感激,但涉及到要他表态的时候,又开始情不自禁的“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