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当即他便尽起成德精锐间道倍行,绕到契丹人的侧翼,犹如战神附体了一般,一个漂亮的左勾拳,直接把全力攻城的阿保机打的两眼金星乱冒。
也合该王镕露脸,阿保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幽州,原以为以刘守光神憎鬼厌的人缘,根本就不会有人对他施以援手,哪曾想这厮为了保命居然下了如此大的血本,直接让文艺青年王镕秒变成了重赏之下的“勇夫”。
历来这种旷日持久围城战,对攻守双方的心态都是一种考验,而此刻城中的幽州军一见有援军到达,顿时军心大振,刘守光抓住机会打开城门,也杀将了出来。
就这样纵横草原罕逢敌手的阿保机居然败了,而且还败得很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直到他带着残兵逃回大漠,还没从“谁啊?咋地了?”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战败者,是不会有人在意他在想什么的,而且也没有时间去想,刘守光与王镕打了这么大的一个胜仗,接下来自然是抓紧分配战利品了。
对于那些战场缴获,乃至现抓的契丹俘虏,王镕一概看不上眼,只是随便挑了几样,然后就问刘守光什么时候能够接管易、定二州。
在他想来,自己“包工包料”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帮着刘守光将阿保机赶跑,拿他一点地方本就是天经地义。可惜他对刘大帅了解的还是不够深刻,一个敢把自己亲爹赶下台并囚禁起来的家伙,跟他讲道义、信用,只能说王镕的文青范儿还是太重了。
果然很快刘守光就用实际行动,让他明白了世道人心的险恶。“想要老子的地盘,门儿都没有啊!老子凭自己的人格魅力,请来的救兵,还要割让土地,回去问问你家大帅还要脸不?”,刘守光义正词严,且一脸正气凛然的冲着王镕派来的使者说道。
见过无耻的,但刘守光这种能无耻到让人无言以对的境界,严格来讲这也算是一种超能力了,王镕派来的使者也是一名文官,平日里吟诗作对、言语便给也算得上是把好手,可此刻闻听刘守光所言,一时间连张了数次嘴巴,但话在嘴里被噎的就是说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得掩面疾走,回去后将刘守光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自家主公。王镕听罢大怒,当即就下令尽起本部人马,杀向幽州城与刘守光火并。
这边刘守光也不示弱,正好才打完契丹人守城的器械还没撤下,搬上搬下的也费劲,正好用在成德军身上也算是清理“库存”了。
别看幽州军被阿保机打的缩在城中不敢露头,但对上成德军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大家近百年的往来也算是知根知底,这一打起来居然打的有来有往,很是像模像样。
但时间稍一拖长,局势对成德方面渐渐不利起来,他们毕竟深入幽州腹地属于是客军作战,先前因为是“助拳”,后勤辎重也多是依靠幽州地方上供给,可到了这时两家掐架打得正是热闹,对面除了滚木、镭石外,就只有金汁的供应相当充分了。
而且一见契丹人被赶跑,幽州各地“勤王”大军也纷纷冒了出来,大有将王镕围在幽州城下,继而“中心开花”的架势,无奈之下王公子只得一跺脚:“地盘先不要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