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此次衔命前来洛阳临行之前,朱全忠将他叫到身前俯首低语一番,要他带队前往洛阳,为那件“大事”做好前期的准备,朱友谅连连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到了洛阳见到张全义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接管了“皇宫”的防卫,将张全义及其手下与皇帝远远的隔绝开来。
本来朱友谅身负王命本无可厚非,但嚣张的态度却让人很受不了,张全义好歹也是主政一方的大员,真要从朝廷官员的品级上将,也只比朱全忠低上个两、三级而已。
虽然妻女被辱他只能忍气吞声,但谄媚也要看看对象是谁好吧,如果是对面这个小小的忠武将军,张全义属实是有些忍不下了。朱全忠的侄子又怎么样,老子与朱全忠的“关系”那也是非同小可,说出来笑死.....吓死你!
“那个朱将军,今后陛下的安全就有劳将军啦”,张全义心中虽然有气,但此时却也不好发作,况且也没有理由发作,当即便吩咐人与朱友谅做过交接后,便将自己的手下尽数撤出皇宫。
整个过程朱友谅都没没往心里去,在他看来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可三天后,一大早张全义全身朝服,摆出全副的仪仗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宫门前。
负责把守的校尉一见急忙飞报朱友谅,结果把朱友谅弄得一头雾水。等他穿戴整齐感到宫门前时,张全义正在大声训斥另一名校尉,“为何阻拦朝廷命官进宫面圣?”。
朱友谅远远的听到,登时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如今的皇帝已经成了货真价实的孤家寡人,朝廷命官?早都让爷爷我扔到黄河里喂鱼了,哪里还有什么朝廷命官。
“张大人,这大清早的不在家多睡会儿,没事跑到这里瞎起什么劲那?”,站在宫门拒马后面的朱友谅,耐着性子说道,但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朱将军,你来的正好,让你的手下将拒马搬开放本官进宫,每月初一、十五,本官都要进宫给陛下请安,今天正好是十五,该是给陛下请安的日子了”,张全义一见是他,当即放过了那名校尉,转身对着朱友谅心平气和的说道。
其实这还真不是张全义无理取闹或者公然作死,自从皇帝驾临洛阳,他确实是时常进宫面圣,一方面安抚皇帝的情绪,另一方面则是检查一下皇帝皇后的饮食用度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对皇家还是存着一份感恩的,要知道张全义最初受的是朝廷的招安,而且他现在这个名字还是僖宗亲自赠送的呢,希望他能全了彼此的君臣之义。
至于如今投效到朱全忠的麾下,那只能算是迫于形势,找棵能够庇护自己的大树,属于是是乱世生存的本能,但在情感上张全义还是认同朝廷的,所以尽管已奉命不再看守皇宫,但他还是按照固定的时间,前来叩见皇帝陛下。
“朱将军,主公让你宿卫皇宫,但也没有明令禁止任何人叩见陛下吧,你有主公的手令吗?如果有本官马上就走”,张全义也是厌烦了朱友谅的跋扈,边说边抬脚向着宫内走去,根本就不鸟朱友谅。
“手令!本将军的刀就是手令,令尹可要上前读一读?”,朱友谅除了叔父向来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此刻见张全义硬要闯宫,当即抽出腰间的横刀,遥遥指向了张全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