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从周自进入贝州城后,脸色越来越阴沉,镇西军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一路上不时有醉醺醺的士卒从酒楼里冲出,跪在地上就狂吐不止,更有甚者三五兵痞聚啸成群,居然当街拦下大姑娘、小媳妇调戏一番。
气得葛从周吩咐亲卫,直接将闹事的士卒抓来,然后手起刀落亲手砍了几个带头闹事的,这才让乱糟糟的街面安静了下来。等到了镇西军的中军,里面除了几名中军守卫外竟然空无一人,葛从周按下怒气,让那几名守卫速速将他们的统军唤来。
一个时辰后,镇西军的统军被手下人架到了门口,然后依着葛从周的吩咐唱名入内,“职部镇西军统军指挥使刁超觐见呐.....”,也许是还没有醒酒,仍然沉醉于某位红牌姑娘的小曲儿之中,这位刁指挥使居然在唱名的最后,加了一个很是俏皮的尾音,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刁指挥使是吧,某家从汴梁出发前,主公告诉我镇西军满编在册的有两万三千人,请问现在实际有多少可战之兵啊?”,葛从周抬了一下眼皮,随即收回了目光,看着帅案上的花名册问道。
“啊...这个.....,差不多就是这些吧,应该是的、应该是的.....”,就葛从周那付表情,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很不爽,而历来军中整人查空饷无疑是最快捷,也最能把人往死里整的办法了。
因而这个刁超一见葛从周发问,便知他来意不善,心下一急顿时激出一身冷汗,酒意也醒了一大半,堵塞的大脑变得畅通了许多,于是他不等葛从周继续开口发问,便又紧接着说道:“镇西军虽然在册两万三千人,但前一阵驻守德州,与晋军多有交战,对方诡计多端花样多多,搞得我军损失惨重。葛将军,不是职部无能,实在是....实在是晋军太狡猾了啊.....”。
刁指挥使说着说着,当时驻扎沧州的“惨烈”便又浮现在眼前,晋军的袭扰至今仍在他的心中留有阴影,以至于每日不得不靠混进青楼买醉来麻痹自己,以至于话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哽咽了起来。
“啪”的一声巨响,将恍如昨日的刁指挥使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他抬头一看只见葛从周满脸的怒容,气得嘴角都微微抽搐起来,“领兵作战胜败乃是常有之事,身为主将不知总结经验教训振奋军心,遇到事情便多方推诿,你看看你带的兵如今都成了什么样子,比之土匪还不如”,葛从周实在是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然后就狂喷起刁超来。
因为事先得了命令,刁超知道葛从周到任后,镇西军便归其节制,上官开喷属下自然只能听着,因此葛从周一开启咆哮模式他便低头不语,可心里却在挂念着迎春楼里的头牌。
对于这种军头葛从周见的多了,此时一见刁超摆出滚刀肉的架势,便知自己再怎么责骂也是无用,当即他便又深吸了一口气,好好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了个语气对着站在下面的刁超说道:“镇西军到底现在兵力如何,还请刁指挥使明告,这样本帅也好心里有数”。
刁超一见他语气缓和下来,不禁低头翻了一个白眼,暗道:“什么梁军一哥,主公手下的头牌,还不就是那么回事,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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