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吧,一会儿肉汤凉了就不好吃了。”
周云飞的心思这才飞回来,将碗筷放下,道:“多谢你了,费了这番功夫,只是我是出家人,吃素的,你那里还有没有没有肉的素菜?”
伙夫长一听周云飞不喜欢这道菜,吓得跪倒地上,两手撑地,颤声道:“那小人再去做,大师千万不要生气!”
这个时候,恰好布哥挑开门帘进入帐篷,看见伙夫跪在地上,案几上摆着一碗肉汤,他的气不打一处来,抽出马鞭,狠狠的抽在伙夫的背上,道:“叫你仔细服侍大师,你就这么给我服侍!”
伙夫长被布哥抽的后背生疼,丝毫不敢反抗,小声的辩解道:“以前小人服侍过几位大喇嘛,就是上的这道浓汁炖青菜牛肉。小人不清楚这位大师为何不吃啊!小人这就去重做斋饭!”
布哥听到这话儿,心里更是气急道:“大喇嘛可以吃肉,中原和尚不能吃肉!你是南人,连这都不知道,真是个废物!”手上的力度加剧几分,眼看就要将伙夫抽的皮开肉绽。
周云飞一看面前的伙夫长被布哥吓成这个样子,心里倒是过意不去,开口道:“行了,布哥你消停会儿!这位伙夫施主,不用麻烦了,贫僧就吃吃这个肉边菜吧!”说罢,他用筷子夹起汤汁中的菜叶子,放到口里咀嚼。
布哥见周云飞不追究伙夫,也不好再生事端,对伙夫喝道:“还不滚下去!”
“是!小人告退!”伙夫长小心翼翼的跪着退出营帐。
布哥这才消了气,对周云飞道:“大师,是我考虑不周,让底下人怠慢了您!”
周云飞皱着眉头,道:“布哥,你住在海澜寺也有数月之久,为何半点慈悲气也没有沾染,众生平等,你如此对待下属,实属不该!”
“是,大师教训的是,我记住了!”布哥低着头回答道,但是周云飞看的出,布哥只是表面答应,根本没有听进去自己讲的话。
布哥见周云飞吃完肉汤中的青菜,小声的问道:“大师,你这不是犯戒了吗?” 周云飞笑道:“我吃的是肉边菜,清火去热,不算犯戒。”
布哥忍不住问道:“大师,我父亲的眼睛什么时候能看清东西?”
周云飞一愣,心里想到:“这可说不准啊,被*近距离闪中,说不定会失明呀,什么时候恢复,这哪能说得准?”
周云飞心里想的复杂,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道:“这就要看你父亲个人的造化了,早修福德,则早些恢复光明,晚修福德,则晚些恢复光明,不修福德,则永不恢复光明!”
布哥见父亲还有恢复视力的希望,高兴道:“那如何才算修福德?”
周云飞道:“这只能你自己去想,我说出来就不灵了!”
布哥点头称是:“对!对!对!你们中原人讲究心诚则灵,这我是知道的!大师你先休息,我去告诉父亲这个消息!”
周云飞笑着与布哥告别,趁着这空儿,盘腿坐好,心中默念《洗髓经》经文,调养自己的经脉。
前几天在海澜寺一战,周云飞身中蝎毒,以一敌七,极大的损伤了经脉,使不出内力。
经过两天的调养,他也只能恢复行动,还是内力全无,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此刻他沉寂心思,全心全意的修炼《洗髓经》,身外无物。
不知不觉的天色渐晚,军营中燃起篝火,不时的有军士从周云飞所处的营帐旁巡视经过。
修炼中的周云飞五感敏锐,突然感觉一声微小的声响在身后响起,营帐被人用匕首豁开一个小口,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小口中跳入营帐内。
周云飞来不及收功,只能坐在远处,低声问道:“谁!”
那个身影翻滚几下,站住,一揭脸上的黑色面纱,对周云飞道:“大和尚,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