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跟你说,你叫她先走开一下,"
阿杏说话时还不忘瞪了那女孩一眼,意思是说真是不知廉耻,没事跟男生抱在一起。
季志明虽然松开了那女孩但是表情却是十分的不高兴:"你把我当成什么,你家的长工喔!要干嘛就干嘛!"
阿杏觉得很委屈,难不成自己永远都被人披上有钱人家的小孩,所以骄傲,所以跋扈,可是自己却没有这样的认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要怎么解释才会清楚明白。
阿杏死瞪着那个不识趣的女孩:"你倒底走不走呀!"
那女孩接受到阿杏的恶意赶紧拉紧衣服溜了出去:"我走!我走!"
季志明悠闲的坐回椅子上,用一种讽刺的眼神看着阿杏。
"怎么突然有事情找我谈,是哪里又弄得不妥当了,"
季志明甩甩头发将头往后仰去,从来都没有看过季志明这种模样的阿杏,真的有点不知所措的抓紧手指头。
"你干嘛生我的气,"阿杏小声的说。
季志明笑着摇头说:"天!我哪敢生你大小姐的气呀!我算什么!"
阿杏生气的拍了一下墙壁,转过头瞪着季志明的脑袋:"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你要转学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大家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季志明裂着嘴巴开开不停的用手去摸头发。
"你不就知道了吗?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阿杏觉得全身上下都虫给啃咬,又难过又刺痛。
"你不能亲自跟我说吗?一定要透过别人来告诉我,这样子会不会太残忍,"
季志明站起身来走到阿杏身边,阿杏被逼着靠在墙壁上,季志明两只手插靠在阿杏身旁,两个人肢体突然的亲近让阿杏的心鼓噪起来。
"你关心我干嘛?我们只是同学而已,不是吗?"
阿杏的嘴唇抖呀抖的说不出话来,眼睛直直望着季志明的眼睛,在他的眼朣中看到了惊慌的自己。
"你...."
该说什么呢?阿杏很紧张起来。
"如果不是同学就是朋友,男女的朋友吗?"
季志明的眼神变的很混浊,声音也变的很磁性,身体慢慢的靠近阿杏,双手慢慢收紧环抱住阿杏的身体,阿杏忘了挣扎呆呆的站着不动。
两个人对望了许久后,季志明的头慢慢的低了下来,一双厚实的唇就快要印上阿杏的唇。
陌生的男性身体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靠了过来,阿杏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犹如一只惊慌之鸟般的害怕,无法之下只好用力的推开季志明。
"不要....."这一句真的是内心里因害怕所激发出来的。
季志明的脸色铁铁青青的像是马路上的流氓少年。
"早知道你是贞洁圣女碰不得啰!我们这种人怎么配的上你,不过可以帮个忙吗?少来招惹我,"
"你能不能冷静点听我说话,这已经是两回事了,"
季志明用力的甩甩头,冷冷的笑着说:"离我远一点吧!大小姐,你我之间的差距太大,你站在我眼前越久,我就会越自卑越难过,因为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
话一说完季志明就转身离开,留下阿杏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发着呆。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老是给我扣帽子,"
太不公平了,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阿杏一生下来就贴上记号,而这光鲜的记号背后却是坑坑疤疤的难看。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妈妈打扮的像个酒家女一般的坐在店门口,一顶发型怪异的假发,一脸红红绿绿的胭脂,一身五颜六色的套装,旁边有四个永远搞不清楚妈妈在想什么的小孩,这就是大家羡幕的家庭吗?阿杏只能苦苦的笑着。
阿婆在厨房里听到阿杏回家的招呼声后,连忙叫着说好吃饭了,现在阿婆不会在吩咐说:"叫阿公阿爸吃饭,"
因为这个家的男主人都不爱在家里吃饭了,四个大大小小的小孩围在餐桌前,各自端着自个的碗公夹菜,阿婆拿个碗公装了菜就到了店门口换妈妈进来吃饭。
四个小孩沉默的接受家里的改变,而这近期的大改变是来自他们的父亲,有一天当阿杏下课时,爸爸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表情十分的愤怒,那是阿杏看过阿爸脸上最可怕的表情,而妈妈像是发了疯一般不停的骂爸爸,骂了一堆又一堆的都是小孩子听不懂的脏话,弟弟妹妹们都害怕的躲在门口后面不敢出来。
妈妈跟阿婆不一样,阿婆面对丈夫的背叛是采取冷漠的对应,而妈妈则是采取胡闹的手段,一见到爸爸就生气大闹,闹到高兴才肯停,闹到家里整天都听到妈妈在发飙,到最后爸爸跟随着阿公的后路,成了不爱回家的男人。
妈妈说爸爸被人陷害中了仙人跳,什么是仙人跳小孩子不清楚,只是这一跳可能跳掉家里不少家产,有多少家产消失小孩子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而妈妈开始作怪异的打扮,情绪也开始忽起忽落的明显变化,爸爸没回家时,常常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头望着天花板眼睛失神,等到爸爸一回到家又跳了起来像乩童一般的狂哮。
感情像什么?婚姻又代表了什么?人在穷苦时期待的是繁荣富贵,可是当被钱财围绕时,脑袋里的欲望是不是又快速的增加。
人到底要有多少才会满足,金钱?感情?还是势力?一个不懂得满足的家庭会不会召到报应失去所拥有的一切,是不是要失去富贵后才会见到珍贵的人性。
阿杏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菜,心酸的抱怨起季志明:"为什么不听我说完话,我也有我的委屈,"
还是走了,季志明还是选择了不告而别,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封信,甚至一直故意躲着阿杏避不见面,季志明成了空气中的灰尘,再也没有看到过了。
青涩的初恋回忆,因没有结局而凄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