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起到降温的作用。细心的骑士发现,吕传庚身上的毛发开始变得枯黄。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恶兆,要知道修士的身体发肤,与本源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即便是毫毛这样微末的存在发生的细微变化,都预示着修士本源的动荡。
眼见吕传庚遭受如此苦难,众人却无法施以援手,一个个心急如焚,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打转。绿柳心里乱糟糟的,几番思量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去向田红雨求助。在少女心里,这位身为东夷贵胄的主人,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田红雨打量了绿柳半晌,一直盯到她面红耳赤,才带着轻微责备的语气说道:“我若依你所请去救他,那才是真的害了他!”
绿柳悚然一惊,忙问是何缘故。田红雨悠悠一叹,道:“绿柳你有所不知,燃血秘种乃是落神氏立族根基秘术,此术以本源为体,心火为用。只要本源不竭,心火永燃不熄。你我所习之东夷接蘖之法,木气极其旺盛,若是贸然施为,只会助长他的心火,大大提升燃血秘种的威能。到头来弄巧成拙不说,恐怕还会害了这名大好青年。”
绿柳为田红雨所言震慑不已,故而没有听出田红雨话里的别样意味。她怔怔然不知所措,田红雨见了暗暗一叹,也不见如何动作,手里便多了一页书笺。那书笺色白如玉,温润如脂,薄如蝉翼,轻如鸿羽,却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密密麻麻地书写着一些小字,看起来十分雅致。
“这里有一个法子,乃是我从《如缺本草》内摘得,你拿去看看,兴许会有些效果。”
绿柳闻言娇躯一震,一双妙目陡然绽出光亮,急忙接过书笺,埋头就要阅览。田红雨见其如此无状,不由微微恼怒,轻咳一声。绿柳恍然一惊,忙不迭行礼告罪,见田红雨并不与她为难,便将书笺仔细地揣入怀中,逃也似的窜出了行帐。
入夜时分,少羽正自百无聊赖地倚在一块山石上发呆,卢熙甲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少羽吃了一惊,手忙脚乱地站直身板行礼。卢熙甲见他反应机敏,不由暗暗点头,紧绷着的脸盘也柔和了不少。
少羽知道卢熙甲找他一定有什么事,有些惶恐地拱手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神态动作一板一眼,倒全是从其他骑士们那里学来的。
卢熙甲见其如此拘谨,不由有些好笑。他和颜悦色地问道:“少羽你是群峰之末的人?”
少羽点头称是。
卢熙甲哦了一声,又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吶?”
少羽神色一黯,道:“只有一个爹爹...”
“这样啊...”卢熙甲沉吟片刻,忽然话锋一转:“小子可许了婚配了?”
少羽闻言一愣,满是错愕地望向卢熙甲,不知道这位骑长为何有此一问。不过本着坦诚的原则,他还是摇了摇头。
“啊哈!”听到少羽的回答,卢熙甲似乎十分高兴。少羽联想到在部落里的某些见闻,心头忽然涌出一个十分古怪的想法。
这厮不会是要给自己安排婚配吧?
卢熙甲目光灼灼地打量了少羽一番,直盯得他心里暗暗发毛。就在少羽忍不住落荒而逃的时候,骑长忽然自身后取出一沓干瘪的水囊,悉数扔在少羽怀里。
“卢某找遍整个营地,都没寻见一只不经事的雏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在还有你这少年,还算传庚那小子有些运道!”
少羽听得满头雾水,捧着空水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大人,您到底要小子做些什么?”
卢熙甲一指他怀里的水囊,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很简单,尿满这些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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