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曾的举动陈柔全看在眼里,但她当然没有声张,而是举起军刀,对阿明说:“这批雪枫军刀在咱们国家,总共锻造了两千把,但99%的都在战争中损毁掉了,剩下的几把都弥足珍贵,这一把也一样,它是无价之宝。”
保镖们不懂这把刀的珍贵,但知道它的锋利,也都点了点头。
聂涵虽然傻乎乎的,倒是懂了陈柔讲这段话的用心,她说:“这是英雄之刀。”
陈柔一笑:“你说的对,这确实是把英雄之刀。”
她强行留下这把刀,除了想激怒梅宝山,还有个原因是,梅宝山身上有一半日本人的血统,而这把刀在抗战时期,是八路军用来杀日本人的英雄之刀。
历史虽然早就翻了页,但身为军人,陈柔不会忘记国仇家恨。
她自然也就不愿意让梅宝山带着这把刀。
暂时她先抢过来,这把刀的主人是聂荣,等手头的事情结束了,她再问聂荣要刀。
说话间就是七点钟了。
准时七点的时候,桌子上的大哥大响的起来。
聂涵抢着接了起来,但一听对面的声音,立刻把大哥大交给了陈柔,并小声说:“阿柔姐,是二叔的电话。”
她二叔就是聂耀,也是梅宝山的亲亲大外甥,更是目前聂氏的执行总裁。
陈柔接过电话,喂了一声:“您好!”
电话那边传来聂耀磁性而低沉的嗓音:“阿柔,这两天辛苦坏了吧?”
“二爷您好,我在照料我的丈夫,没什么辛苦的。”陈柔说。
又问:“二爷打电话是有事要问?”
“阿钊怎么样,醒了吗,他的身体怎么样,能动了吗?”梅耀又问。
聂钊昨天紧急动手术,主要是为了他的下肢,保下肢不瘫痪,但具体效果怎么样,得等他术后,意识清醒之后医生才能判断出来,目前他还没醒,医生也还没来,具体情况怎么样,陈柔也不知道。
所以她说:“目前还不清楚。”
聂耀听完低低叹了口气,顿了片刻,又柔声说:“阿柔,其实我也才一周没有见你和阿钊,我很想念,也很担忧阿钊,更担忧你,可是……”
陈柔一边听电话,一边眸光轻眺,在观察保镖当中最心神不宁的那个,阿曾。
她笑问电话里的聂耀:“可是怎么了?”
聂耀苦笑了一声,语气既温柔,又带着迷惑:“当他们说起你的时候,我总感觉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柔了。”
陈柔明知故问:“谁跟你提起过我吗,在说我的坏话?”
昨天晚上梅宝山被陈柔赶走以后就回聂家大宅了,此刻他就在聂耀的身边。
要说谁说了陈柔的坏话,聂耀不由自主,回头看了舅舅梅耀一眼。
但旋即他就笑着说:“就算你没跟阿钊结婚的时候,你也是我们聂家的娇娇女,现在你跟阿钊结婚了,你就是聂家三太,谁会说你的坏话?”
陈柔依然斜瞄着阿曾,就见他缓缓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阿明一眼。
她依旧捧着电话,又问:“那二爷您好端端的怎么说我不是你认识的阿柔了?”
聂耀语气里满是诚恳,他说:“阿柔,安保工作很不好干,我知道你担心阿钊的安全,也怀疑你们被绑架可能跟我阿舅有什么关系,但你们是出海时被绑的,当时你们的行程还是临时决的,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我也没有跟我阿舅讲过,我可以给他作证,他不知道你们的行程,你因为怀疑他就在阿钊还没醒来时贸然调换人手,万一被真正的凶手趁空突袭,你和阿钊都会很危险的。”
陈柔眸光紧紧,依旧盯着阿明,含糊的应了句:“是啊,很危险的。”
而变故,就起在刹那间!
……
现在是7:30分,距离养和医院的正式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安秘书和管家明叔虽然被聂荣赶了出来,找地方睡觉去了,但此时又回来了,在发现聂荣已经把病房门打开之后,俩人带着生活秘书就进去照料他的梳洗了。
然后还有早餐,聂荣的早餐是医院专门给配的营养餐,由厨师亲自推着餐车来,这时也到走廊上停着了,直等聂荣点头要吃早餐,生活秘书就会推进去。
聂钊这边,重症室里的值班护士和值班医生也要换岗了。
早晨上班的新医护要在现场交接工作,还要领用新一天的药品,各类防护用具。
还有一个人,聂嘉峪,他也起床了,正在走廊里晃荡。
所以这会儿走廊里满满的全是人,大家虽然都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一种沉默的繁忙,人来人往,跟走马灯似的。
因为陈柔不愿意吃医院的早餐,聂涵正准备去帮她买早餐。
但就在她经过保镖阿明身边时,她莫名觉得阿明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一刹那,她脑海里浮现起在海盗的园区里,那几个欺负她的海盗的眼神。
莫名的她后背一寒,刚想尖叫,阿明猛然抬手,已经掐上了她的咽喉。
她被卡住了咽喉,当然喊不出声音来。
阿明跟这走廊里所有的保镖一样,足足一米八的身高,肌肉壮实的跟铁塔似的,他猛然一把猛掐,痛到聂涵还没叫出声就当场晕死了过去。
但这还没完,在掐的同时他猛然一把将聂涵扯高又举起,旋即像砸石头一样,将她狠狠砸向了陈柔。
这一切的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值班室的医护人员全都呆住了,两个女护士在放声尖叫,男医生抱头弯腰的躲。
来送早餐的两个大厨也吓傻了,同时弯腰,要往餐车下面钻。
所有的保镖都在掏枪,但是举着枪,他们又不知道该瞄准谁,而聂涵就像颗炮蛋一样,被砸上天花板,撞裂了天花板的同时又猛然砸向陈柔。
陈柔当然举起双手要托,要不然聂涵就会砸到她身上,俩人总会撞伤一个。
而就在陈柔伸手托举聂涵时,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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