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纱锭成本是六分五厘银子,也是王由桢自己创办的工厂。
但是绝不能直接用成本价给水力织布厂。
一来,等到两类工厂发展到一定规模,断绝了一条以权谋私的重要途径。
要不然,等到水力纺纱厂和水力织布厂发展到十几家,几十家,甚至是几百家。
肯定会有人以水力织布厂买纱锭的名义,大批量买走水力纺纱厂的成本价纱锭。
这里面涉及的银利实在太大了,就算是两类工厂的管事总管不敢,他们的亲友同宗却有这个胆子。
这可就是在吸王由桢的血了。
二来,分开管理有利于合理竞争。
王由桢是母工厂,水力纺纱厂和水力织布厂是子工厂。
银价丁是丁卯是卯的和外人一样,更能促进水力织布厂不停改进,提到自家棉布的竞争力。
免得因为直接可以拿到廉价纱锭,有着充足的优势,失去了竞争的心思。
水力织布厂一旦没了竞争的蓬勃活力,距离破败也就不远了。
王由桢不免有些期待二叔以后的成就了。
王伢人的成就确实值得期待,很多繁琐冗杂的数目,不需要任何的账本,张嘴就来。
单是这份惊人的记忆力,已经条例清晰的逻辑分析能力,就已经足够称得上一句商贾人才了。
王伢人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具体数目,没有半点的迟疑。
水力织布厂的棉布由于是先进的水利机械,只需要二斤纱锭就可以纺出一匹棉布。
按照一斤纱锭七分五厘银子来算,一匹棉布的成本就是一钱五分银子。
王由桢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一句:“每匹棉布多出一钱五分银子的银利?”
王伢人很能理解侄儿的心情,也难得见到对待什么事情都十分镇定的侄儿,主动打断别人说话并且还是这副神情。
何止是侄儿,就是王伢人在算出一匹棉布的成本银价,同样是难以置信始终认为是算错了。
直到他前前后后算了十几遍,敲打算盘的手指都酸了。
又专门去找了一趟大哥王昌沐,让这位教书先生认真算了一遍。
还是一钱五分银子。
王伢人这才相信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目。
王由桢忍不住笑了,有了这么一个惊人的数目,扳倒漕口的可能再次增加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