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芷兰宫满是枯枝的树木静静地将一地碎银泻在通往绮宵殿的台阶之上,将十几步的台阶点缀得斑驳陆离。
月光下宇文焕卿的影子被拉伸的很长,却又孤独寂寥,他拖着稍显凌乱的步伐推开了绮宵殿的祥云双凤朱漆大门。
一阵冷风打着卷儿跑进了殿内,正在与顾沛蕖陈情的简严被这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他一回头见宇文焕卿脸颊上挂着丝丝红晕,眼神迷离而感伤,步履却有些‘蹒跚’。
他赶紧上前扶住宇文焕卿关切地询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宇文焕卿迷离的眼神盯着薄纱中的那抹伤他至深却让他魂牵梦萦的倩影,嘴角扯出一丝甜腻又苦涩的浅笑:“朕没事,你退下吧,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甩开了简严的搀扶,径自向内殿而去。
简严见此,赶紧躬身退了出去,将绮宵殿的门轻轻地关了上。
当顾沛蕖听到宇文焕卿进殿后,心中猛的一紧。她赶紧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狼狈的样子。
宇文焕卿拨开珠帘,向屏风内望去,只见顾沛蕖坐在妆镜前,眼睛有些红肿,犹如两个淡红的桃子挂在眼眶之中,娇艳欲滴却扣人心魄。
他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一把将顾沛蕖揽进了怀里,声音温柔却冷凉:“顾沛蕖你哭了?是担心南宫澈的伤势,所以才哭得如此伤心么?”
顾沛蕖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宇文焕卿,心中盘桓着恐惧与不安,她竭尽全力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却被他死死的扣在怀中。
“皇上,你喝多了!我并不是因为南宫澈受伤而哭泣,是因为……”
宇文焕卿见她用力的推搡自己,便负气的将她锁扣的更紧一些,轻蔑的问:“不是为南宫澈?难道是因为凌霄?你莫不是心仪的是他?”
顾沛蕖听到他轻浮蔑视的言语,满脸羞愤:“皇上,您在胡说什么?”
宇文焕卿迷散的眼光中流露着不解与怨恨:“朕胡说?哈哈…,那你与朕说说,你到底和多少个男子有纠葛与牵连,你到底将你的心给了谁?还有你不是总拒绝朕么,是不是你将自己也交给南宫澈或者某个男人了?”
顾沛蕖见他如此想自己,且言语越来越轻浮很是气愤。
她愤怒的一巴掌甩在了宇文焕卿的脸上,力道不可谓不大,她觉得自己手被震得有些发麻。
宇文焕卿被她掌掴而别过去的脸上伴随着一季响亮的声音,让顾沛蕖如梦方醒,她怯弱而震颤地盯着她在颤抖的手,满脸的惊惶。
因为她刚才掌掴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上,一个掌生杀大权不容任何人践踏尊严的九五之尊。
宇文焕卿转过头,眼神冷凉又愤恨地盯着眼前的顾沛蕖,嘴角凝着冷笑:“顾沛蕖,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先是与南宫澈有染,如今竟然敢掌掴朕!是不是在你眼里,朕只是个一味纵容你的懦夫?”
顾沛蕖看着彻底被自己激怒的宇文焕卿,紧张的咽了口唾液,她嘴唇颤抖地说:“望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有意的!是皇上言语轻薄在前,臣妾才……”
愤怒到极致的宇文焕卿怒目威视,他紧紧地攥着顾沛蕖的两只胳膊:“朕言语轻薄?那你呢,是不是行为放浪?看来你是在否认自己的行为了,那好,朕就亲身检验一下你是否白璧无瑕!”
说完,他将顾沛蕖一把提了起来,顺势拦腰抱起,快步走到床榻旁将她重重地扔在了床榻上。
顾沛蕖从没见过宇文焕卿如此粗鲁野蛮,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莽撞彻底激怒了本就抑郁难平的他,所以他此时才这样对待自己。
被扔到床榻上的她惊惶地捂着衣衫向床榻内爬去。
宇文焕卿显然无视她的惊惶,他知道自己的欲望一方面来源莫婉儿的迷情药,另一方面则是自己压抑已久的委屈与爱而不得。他将自己的罩衣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心中一个念头反复在回荡:你现在在宫中就是朕的女人,朕得到你,天经地义。
想到这,他顺势扑了过去,将顾沛蕖压在了身下。
顾沛蕖极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推搡他,她越是拒绝,宇文焕卿就越是难过越是下手重,他一把扯开了顾沛蕖的衣裙,一片瓷白的肌肤裸露在他的面前。
他本对这一切并不陌生,却依旧可以撩拨他跳动的情欲,他将冰冷的微薄的嘴唇贴在她的唇瓣上,似一味想引发她的热情似的贪婪的在她嘴唇来回吸吮,着实谈不上温柔。
随后他的手也不闲着,便想来解开她徒留内衫的衣襟。
顾沛蕖突觉很慌乱,双手揪住襟口抵在胸前,将唇抽离,她大声的喊着:“皇上,你别这样,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谁来放过朕?”
宇文焕卿此时的欲望与怒火升腾到了头顶,他调整一下姿势开始用力啃食她的此刻颇为红润的唇,野蛮而又热烈,一直滑到她脖颈与锁骨之上。
顾沛蕖觉得他带着怨气与些许诱哄,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从她头上拉下,他竟是用舌尖微微拨开她衣襟,吮吸着她肌肤的芬芳。
此时的顾沛蕖的内心十分慌乱,她感觉自己似乎对宇文焕卿的痴缠越来越没有抵抗力,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却还是将将要沉醉他的柔情之中。
随着,宇文焕卿越发的深入,顾沛蕖却越来越清醒,她羞愤难当。
她将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她胡乱的抓着。忽而慌乱中她拔出了自己发髻上银制钗子,没有细想便将这钗结结实实地扎在了宇文焕卿的肩膀上。
一阵刺痛让宇文焕卿发出了一声闷哼,他起身瞟了一眼被她刺伤的肩膀处有血渗出。
而已经衣衫凌乱的顾沛蕖手里则拿着带血的发钗,已经拱到了床榻内。
她看着宇文焕卿肩头正在慢慢殷红,眼中的泪簌簌而下,她惊惶地将钗子扔在了一边,整个人都无比恐惧地在瑟瑟发抖。
她的眼泪像一颗带着冰刺的水晶彻底扎伤了宇文焕卿,此时他欲望全无,只徒留心灰意冷。
宇文焕卿眼中蓄着哀伤,他缓缓的起身,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好,仿若穿回了今日自己遗落殆尽的尊严。
他转过身,将床上的一床紫云缠纹牡丹锦被给顾沛蕖披上,他颤抖的手拂过她流泪的脸庞:“苒苒,我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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