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桓着如何应对郑雪如,顺带着好好整治她一番……
而易安此时则带着瓷青匆匆向芷兰宫而去,瓷青边走边想定然是顾沛蕖出了事,可是她却不知道到底是何事,所以更加焦急。
远处,昭阳公主宇文初云远远地看着易安风风火火的朝芷兰宫而去,心中很是好奇,便也悄悄地跟了过去。
不多时,闪身进了芷兰宫的易安很快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副画卷和一个紫檀长盒,而身后的芷兰宫婢女则神情哀戚羞愤,至于那瓷青更是一脸惊惶与不安。
这让宇文初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却在打鼓般地问:这顾沛蕖可是出了什么事么?不是说染了风寒在皇兄的寝宫养病么?怎么这会儿,易姑姑领着芷兰宫的人去了仁寿宫呢?
她远远地望着易安风尘仆仆地领着瓷青和侍书向仁寿宫的方向而去,心中更加的犹疑与不解,突然一个哀求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
“公主,奴婢是芷兰宫的婢女倚画,求公主救救我家娘娘!”
宇文初云一回身竟然见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婢女跪在了自己的脚下,那婢女一抬头,宇文初云倒是对她有些印象,她确实见过这女子在顾沛蕖身边伺候。
她挑着眉眼,有些警觉又好奇地问:“你起来吧?你们家娘娘怎么了?”
倚画此时早已心急如焚,她磕头如捣蒜一般祈求着眼前这个刁蛮任性与顾沛蕖算不上有交情的初云公主:“公主,我家娘娘在函恩殿养病,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被易姑姑和仁寿宫的婢女从病榻上给揪了起来,还被带到仁寿宫去了!方才,易姑姑还带走了侍书,奴婢虽然不知道何事,但是可以确定我家娘娘一定有难呐,求公主救救我家娘娘!”
宇文初云转了转迷茫的眼珠很有几分诧异,她嘟着嘴复又问:“是有点蹊跷!但是我母后对你们娘娘不比从前啊,不是挺好的么?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啊?”
倚画却言之凿凿不肯罢休地继续叩头,声音更加哀恸:“公主请你相信奴婢,我家娘娘一定是受人陷害了,请公主救救我家娘娘!”
宇文初云听此,皱了皱眉头,想到最近常常陪自己出去玩的顾沛凡便有些心软:“可是本宫要怎么救她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何冒然施救啊?”
倚画听宇文初云松了口,赶紧用袖子擦去眼泪,切切地说:“请公主帮奴婢出宫,奴婢要去找皇上!皇上而今去了御信军大营,无论什么事,只要有皇上在,我家娘娘都会化险为夷的!”
宇文初云这样一听很有几丝无奈,她爽朗一笑倒是应承了下来:“你倒是机灵啊!知道我皇兄是你们娘娘的护身符是不是?算了,就帮你们娘娘一回吧,事后本宫可是要索取回报的!”
说完,她将自己的腰牌解了下来,递给了倚画。
她心中却盘算着要顾沛蕖日后偿她多些回报,最好将自己以前因她而起的伤情一并都偿还回来。
倚画见此很是兴奋,她一把接过腰牌跪地叩首:“奴婢替我家娘娘谢过公主殿下!”
“你别忙着谢本宫,御信军营可不好进啊!你拿着令牌到御马司去提匹御马,速去速回,本宫先去仁寿宫看看,看看你们家娘娘到底怎么了?哦,还有,一定要快!”
宇文初云挑着眉眼抿了抿嘴,倒是对自己的此次义举颇为满意,还不忘再提点这倚画几句。
“奴婢谢公主,奴婢马上就去!”
倚画迅猛地起了身,匆匆行礼,转身便走。
宇文初云见此倒是很有几分得意,她亦向仁寿宫而去。
她边走边想忽而对身旁的侍婢说了句:“呀,顾沛蕖身边的婢女不简单啊!居然会骑马!本宫教她去提马她就去了,顾沛蕖身边的人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你们呀,太让本宫失望了,什么都不会,天天就知道摆弄针线!”
她尖锐伶俐的声音响在了宇文焕朗的耳边,他窃窃一笑,快步追了过来:“皇妹,你又在这大放厥词?女孩子家家地不学女红,学骑马做什么?”
宇文初云一回头见是六哥宇文焕朗来了,笑嘻嘻地说:“学会了骑马才能在危急时刻救主子啊?你看顾沛蕖的侍女就因为会骑马,所以才能出宫找皇兄回来救顾沛蕖啊!由此可见会骑马有多重要!”
宇文焕朗一听登时心烦意乱,他一个箭步冲到了宇文初云的面前,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切切地问:“顾沛蕖她怎么了?她有危险么?”
“啊呀,六哥你弄疼我了,快放手!”宇文初云努力挣脱宇文焕朗用力的拉扯。
宇文焕朗见自己失态,赶紧将放下手,却被初云揶揄道:“又不是你的王妃,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知道易姑姑把她和她的侍婢带到了仁寿宫去了,我这不正打算赶过去看看状况么!”
宇文焕朗听完,紧着便直奔仁寿宫而去,他的脚步极其的迅捷,这让宇文初云更加奇怪。
她在后面边追边喊:“六哥,你这么急做什么?你等等我,这样的热闹我也想看啊!”
一阵春风抚过,将宇文初云的锦裙扶起一角,而那罩在外边的影纱衣更是灵动而纷飞。
当二人赶到仁寿宫时,只见两幅画卷一并展开,那是画上灼灼桃林俨然繁华一片,尤似四月芳菲的盛景。
郑雪如见逸郡王和昭阳公主也来凑热闹是更加地开怀,即便此事动不了顾沛蕖,那么玮元的身世亦会让宇文焕卿与顾沛蕖在这些人面前进退维谷。
想到这她嘴角含笑走到画卷前看了看那画卷上顾沛蕖的落款,笑着说:“不成想宸妹妹还真是妙笔丹青啊!这灼灼桃花间果真有一将军,可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心中藏着的人,不都叫你跃然纸上了么?”
顾沛蕖见宇文焕朗和宇文初云亦来了,脸上不禁尴尬,自己被诬陷竟然还要当着这二人的面,委实让她汗颜。
而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为自己开脱,只能当着众人面据实以告自己与宇文焕卿间的秘密。
侍书见郑雪如如此说,赶紧叩首陈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明鉴,我家娘娘确实画过此画,但是这不能就说明我家娘娘进宫前与画中人有染啊?这实在是冤枉,绿蔻分明是在信口雌黄!”
侍书此时倒是彻底看清了绿蔻的嘴脸,恨不得上前撕了绿蔻的那张胡诌的贱嘴。
姜怀蕊抿着嘴微微一笑,适时地挑拨:“若是对这男子无心又怎会将其记在心里,画在纸上?”
此时,宇文焕朗见顾沛蕖脸色不佳,病容恹恹,心中很是心疼,但是他却切切地盯着那副画卷揣度着那画中男子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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