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就像野豹捕食猎物一样迅猛稳健。她被吓得身体一僵,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跳开始错频。
心中极度慌乱:老天啊,做什么都行,做妃子可不行!出宫的事我念叨了千百遍也不成,如何这次这么灵验?
鹤儿做好了反抗的准备,只见他顿了一下,提起鹤儿的手移到另一处:“这里。”随即放开了手。“呼——”她暗自轻松,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呢,原来是虚惊一场。
过了几天,鹤儿无意中从其他宫女的闲谈中得知一个消息——周首领从押解途中逃走了。
她一听很开心,不过不知道消息是否可靠,并不敢告知贤妃,有希望后的失望比原本绝望更伤人。
一次赶上太监端着后妃的花名册来见赵恒,问他欲宿哪一宫。鹤儿在旁边,心中好奇,便歪头去看,那是一本厚重的金边镶宝的正红色册子,只见赵恒将册子翻来翻去,似乎犹豫不定。
忽然,他转头看向鹤儿,她一下子懵了,眼神渐渐游离到别处,脸上微微发烫,心想:看我做什么?这件事我可没法儿帮你出主意,何况我也没经验,上次偷听可不算!
只好转身继续擦柱子。
只听身后赵恒说了声:“去吧!”太监应了声却步走出。
新晋封的胡修容,来过几次睿思殿,都是给官家送来各色吃食汤补。鹤儿第一眼便认出了她,在去紫宸殿的路上,头上是花园的那位,如今依旧不改本色,打扮的花枝招展,万分妖媚。
鹤儿是挖了洞,早晚要出宫的人,不想与她冲突,每次她来鹤儿便有意不露面。
这几天里,鹤儿又听到宫女太监谈到周首领逃走一事,心中有些按耐不住想告诉贤妃娘娘这件事。
恰巧这一天又有个宫女送来个锦囊,依然不肯透漏半句,鹤儿心中疑惑,洞都挖了那么长了,还有东西才送到?会不会出了差错?方位有问题?白挖了?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惊胆战。
找个无人处打开锦囊发现是有字的一封信,她不禁苦恼,最后决定今晚去趟凝和殿,一来她信任贤妃让她帮忙看看这信上写些什么,二来和她说说关于周首领的事。
夜半,凝和殿内。贤妃打开折叠的信,只见她浑身一震,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鹤儿忙问怎么了?
她情绪失控:“是他,是他……”
能令她如此失控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信上说什么?”
“山人妙计用,只把相思采。南苑无人问,今夜子时来。”贤妃读后已然欣喜若狂,乐不可支,直拉着鹤儿转圈跳舞。
鹤儿听不太懂,可她听说过南苑,据说那里从太祖皇帝起就是禁地,莫非他逃走后又悄悄潜入宫中,并相约重聚?
那为何要把信给她呢?难道她是唯一容易接近又值得信任的人?鹤儿总觉得不太稳妥:“娘娘,你认得他的字迹?真的是他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