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螺丝,才把这完蛋玩意儿修好,
这辈子他看见螺丝就头疼。
铁柱也知道自己闯的祸,这会儿实在心虚,就这么坐在地上对着手指头不说话了。
见它两米高的大块头就这么委屈巴啦的坐在地上,季宴礼如同老父亲一般叹了口气。
“甜甜,这两天别让它碰你。”
“放心吧,季小宠,”
铁柱嘤嘤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老老实实干起来家务。
而季宴礼如同虐待儿童的地主儿一般,双腿交叠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包qq糖,时不时往嘴里丢一颗,享受着小甜甜捏肩按摩的服务。
两人一机器如同妈不在家逐渐开始放荡的熊孩子,在公寓里玩儿的好不快活。
这边
时笙进入安静的餐厅,就见最角落的江漓正向她招手。
“时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特殊原因,只能选这么一个人烟稀少的餐厅了。”
“没事,安静点儿也挺好。”
说着,她打量了一番面上遮不住疲惫的女人:“你身体不舒服?”
江漓随意解释了句:“女人总有这么几天,时小姐,你吃什么随便点,我今天可是专门请你的,别客气。”
时笙笑了笑:“你可以叫我名字。”
“那,我叫你笙笙可以吗?季宴礼不会跟我拼命吧。”她不禁调笑。
“随你叫,他不敢,”
听到她如此霸气的话,江漓直接笑出了声。
不知想到什么,她缓慢收回笑容,勉强扯了扯嘴角
“除了蓝格格,你是我在A国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如果没有你,我还挺孤单的,没事了也不知道一个人能去哪。”
“你是商都人?”
江漓摇头:“不是,我的家乡挺落后的,怎么说呢,就是个在偏远县城旁边的小村庄吧,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山里的孩子,不过,我也算是个孤儿。”
时笙挑眉:“也算?”
“嗯,我妈生我的时候大难产去世了,我爸就是个家暴男和酒鬼,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我,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不过还好,我凭自己的努力走出了一直困着我的大山,走出了那个对我来说全是阴影的家庭。”说着,她脸上浮现出笑意。
能从那个偏远,交通不发达的山区考进商大,无法想象江漓究竟付出了多大努力和心血。
季宴礼说她为了未来和事业抛弃裴逸辰,时笙倒是有那么一点儿理解了。
“不管怎么说,祝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顺。”时笙向她举了举杯。
江漓拿起饮料碰了碰她的杯子,很是开心
“笙笙,以后没事儿了我能找你聊聊天吗?你放心,我不会经常打扰你的。”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认真和她保证。
见此,时笙勾唇点头:“可以,比起你,我不怎么忙。”
江漓托腮,就这么看着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动作随性慵懒的女孩儿,不禁一笑。
“原来季宴礼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儿啊,怪不得在学校的时候,他这么洁身自好,”
像时笙这种就连随意的举止都充满吸引力的女孩儿,还真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