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来,白木和冬青上前。
裴逸辰看着他们的表情,疑惑皱眉:“程阳逃跑了?”
白木嘴角一扯:“恐怕....他没那个机会了,宴爷,程阳..死了。”
“不用猜就知道谁出的手,死了正好,干净。”
见季宴礼就要进去,冬青下意识阻止:“宴爷,要不.....还是别进去看了吧,我怕你们再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谁知,他们越这么说,裴逸辰就越好奇,他不以为然走了进去。
只是,门打开的那一刻。
“卧槽!”
男人麻溜儿退出房间,甚至不顾形象呕了几下。
季宴礼拧眉无视冬青和他的阻拦上前。
然后
“............”
他后悔了。
只见偌大的房间里,地上墙上满是鲜血,红到刺眼,空气中更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在那一堆堆的死尸中,程阳几人僵硬的跪在地上,
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这几人的尸体竟然是七拼八凑缝起来的,那粗糙的针线在皮肤上清楚无比,双眼也是瞪得很大,由此可见,死之前这几人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们就这么面对门口跪着,这么一看,好似是在对季宴礼下跪。
男人只是看了会儿继而收回视线,眨了眨眼,
这时,他突然垂眸轻笑一声。
裴逸辰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来,屋内的场景即便已经看过一遍,再次看还是让人汗毛耸立。
他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抑制住想吐的冲动,发自内心的开口
“你说的对,有气就要让她冲别人撒出来,这样才有利于咱们的身心健康。”
说到这儿,他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以后在床上就别逞能再吃什么药了,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好了,”
季宴礼:.............
“你说说你,早点儿告诉她身份不好吗,非要藏着掖着,这下好了,希望今晚回去的时候,不是白木和冬青抬着你的尸体回去。”
季宴礼:...............
即便是见惯血腥的季宴礼,长时间看着这场面也有些受不了,他索性直接让人把尸体丢进蛇圈,这才带人去收拾他家笙笙惹出来的乱摊子。
然而,离开后的他们并没有发现,溅满鲜血的墙壁上,似是有个图案在血迹中若隐若现。
只要走近仔细看,就能看出,这个图案则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
与此同时,九局议事厅
一群鼻青脸肿的大男人扎堆儿蹲在一起,那一个个的表情宛如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他们肿着一只眼睛暗戳戳瞄了下前面,在对上那双眼睛时,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瑟瑟发抖。
而他们看的方向
时笙坐在椅子上,俨然如同欺负了这群小媳妇的恶霸,她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另一只脚在地上点啊点,这姿势要多狂妄就多狂妄。
这时,她掀起眼皮儿看了眼那一堆,那些人见此,低头的低头,扭头的扭头,这速度快的,恨不得能把脖子给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