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雷般的哼声,滚滚滑过天幕。
半空中的俊秀男子,被震的浑身一阵颤抖,左摇右摆的险些从莲花座上掉下来,他脸色顿时为之一变,狼狈的稳住身形后,骇然的转头望向段无及。
一股雄浑、苍茫,仿佛远古般的恐怖气息从段无及的身上散发出,凝聚成束,径直穿过莲花座释放出来的层层雾浪,将俊秀男子笼罩住。
“你就是那个什么卡利啊得啊拿?”段无及仿若无事的走到广场中心,头也不抬的道:“告诉你,我的手下,自有我来教导,用不着旁人多事。还有,圣庙上空,不许他人随意飞行,念你是无知初犯,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说着,他伸手凌空虚按了一下,一只巨大的金色巨手凭空凝显拍了下来,泰山压顶般,将卡利啊得啊拿硬生生的从半空中按了下来,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卡利啊得啊拿惊觉不妙,他虽然事前已经把段无及的实力估计的很高了,但在真正面对时,才发现对手比想象中还要可怕。手中连忙竖立起一个古怪的印决,嘴巴一动,他喝出几声怪异的音符,无数条人影顿时从他身体里爆射出去,四下乱飞,分散开来用力的顶住金色巨手。
“就是这招吗?”段无及不以为意的转头对泰西娅问道,同时手中一紧,金色巨手变拍为扫。轻描淡写的一把就将所有的人影,连带卡利啊得啊拿地本体抓住,狠狠地摔落下来。
“轰隆”烟尘四溅中,卡利啊得啊拿坠势不减,将青石铺成的地面压碎后,深深陷入地下。
段无及收回手,心念一动,金色巨手顿时化做一条锁链,将卡利啊得啊拿紧紧的缠绕住,光芒一闪。锁链隐入了他的身体里,禁锢了他的能量。
“老板。打的好,这家伙居然敢那样说我。这简直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的以为天老大,他老二了呢,哼!”轮回花得意的来到坑前,叉着腰,用下巴对着坑中一脸委顿的卡利啊得啊拿。冷笑道:“小子,这下你不跳了吧?就你还想替老板调教我?哼哼,还是让老子好好的调教调教你吧!”
“轮回住手!”段无及叫住准备动手虐待俘虏地轮回花,漫步走上前,看着坑中的卡利啊得啊拿,转头说道:“泰西娅小姐。你们都被他骗了,这家伙地分身术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只不过他有种秘技。可以在瞬间将所有地能量集中转换到任意一个分身上,然后再把握住时机,先后对敌,这样一来,就给人一种所有分身都有和本体相同实力的假象。”
挑了挑眉,他微笑的看着卡利啊得啊拿,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其实,你这只不过是一种幻术,虽然其中也含有让人叫绝的能量运用手法,但也始终难登大雅之堂。就凭借这种雕虫小技,你也敢来挑战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来,你们沙西一族,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好吧,既然如此,也别怪我辣手无情,灭了你们沙西一族。”
在卡利啊得啊拿绝望的眼神中,他伸手一召,面前地空间急剧的扭曲了几下后,十多个沙西族人被他硬生生的以空间挪移之术,从十多里外的山坡上移了过来。
以他此时的修为,根本不必刻意去放出思感搜索,动念间,方圆百里内的景物便了然于心。
不待这些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段无及一声大喝:“轮回!”
轮回花何等机灵,闻言知意地发出一声厉啸,虎入羊群般冲了过去,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将这些沙西族人的精血意识尽数吞噬。
“砰砰砰砰”十多个变成了干尸地沙西族人直挺挺的栽倒在广场上,发出震慑人心的沉闷声。
看着这残酷的一幕,卡利啊得啊拿悲愤欲绝,浑身颤抖如筛,手脚抽搐的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你不是人,你是恶魔吃人的恶魔啊大家快跑,恶魔来了恶魔来了”
在段无及恐怖的压力下,以及自责带给族人死亡命运的愧疚中,他竟然因为接受不了,而被活生生地吓疯了。
一代强者落得如此地步,实在是可怜又可悲。
广场上一时寂静下来,只余下众护卫粗重的喘息声,仿佛风箱般呼呼作响,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对段无及崇敬同时,又印上了深深的畏惧。
叹息一声,段无及打破沉闷,低沉的道:“罢了,就用你疯癫的下场,来顶替你们沙西一族毁灭的命运吧。”转过身,他命令道:“众护卫,把这里的尸体拖出去下葬。轮回,你带着卡利啊得啊拿走一趟圣都星,将他送到兽神宫,告诉它们,严格约束手下各族,这样的事情不许再有下一次。”
“是,谨尊神谕!”众护卫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纷纷欠身应诺。
或许是受沉重的气氛感染,轮回花一反往常的嬉皮笑脸、古灵精怪,点点头,卷起卡利啊得啊拿,身形一晃化做流光径自去了。
段无及转身走到泰西娅的身旁,见她神色有些古怪,苦笑道:“怎么?是不是觉的我做的有点过分?”
泰西娅摇摇头,说道:“这到没有,本就是他挑衅在先,无论是出自他个人意愿,又或者是兽神宫的安排,错的都是他。只不过,他的下场有些凄惨,所以才会觉的一时不忍。”
“这就对了,要透过表面去看事情的本质算了。我也不和你摆这些大道理了,因为我自己也被感染到了,否则地话,我又怎么会放过沙西一族,呵呵!”段无及打了个哈哈,伸手一让“走吧,回殿里说话。”
两人脚下刚动,忽然又都停了下来。
只见两个白衣祭祀从广场边奔了过来,恭敬的行完礼后。其中一个说道:“神主”
“等一下!”段无及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疑惑的道:“你刚才称呼我什么?”
那个白衣祭祀的神情顿时惶恐起来。有点哆嗦的道:“是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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