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洛梓晨终究还是没能把人扔下去,他怀里的女人是世间少有的姝丽,难能可贵的是那抹女子身上少有的张狂孤傲,使她活色生香,摄人心魄,他曾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如今这女人却也为情所困,洛梓晨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愤怒。为什么,他求之不得的东西,洛默柏都可以轻易得到,江山也是,女人也是。
他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也不缺,却依然觉得自己是个乞丐,他想要的都弃他而去,他虽权势滔天,却也奈何不得。
洛梓晨喉头一哽,把帝玥轻轻放下。帝玥抱着膝盖坐在河边,身体团成小小的一团,也不说话更不会哭泣,就这么沉默的坐着。
洛梓晨也大刀阔斧的坐下,丝毫不在乎自己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肮脏的地方,他看着帝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这一个疯女人影响心神,耍的团团转。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两个人却像跟对方较劲一样,谁也不说话的在江边一直坐着。
渐渐夜幕四合,星辰闪烁,天完全暗了下来,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帝玥一个不查,竟慢慢睡着了,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起来,显然是冷了。
洛梓晨嘟囔一句真是麻烦,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扔到帝玥身上。恰巧布料轻巧,他扔的歪了一点,披风直接垂到了帝玥身旁。
洛梓晨一噎,皱眉看了帝玥好几眼,终究还是重新把披风盖到她身上。
“真是麻烦的女人。”
如此说着,洛梓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执拗的等在原地,不转身离开,是担心她一个喝醉的女人独自在外会有危险吗?
别傻了,这种女人谁敢招惹。洛梓晨虽说这么想,却也一步不离的,继续守在原地。
等帝玥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当朝辅政王没什么形象的坐在地上,表情绷得很紧,故意不去看她,知道她醒了却轻哼了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这有些幼稚的举动,倒是有点惹人发笑。
“我这是在这睡了一夜?嘶……,头好疼。”帝玥捂着脑袋,晕乎乎的站起来,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披风,不由一愣。
昨天发生的事,电光火石般涌入她的脑海。帝玥想起自己昨天荒唐的举动,脸色发白无异于昨日的洛梓晨。
“醒了?”洛梓晨嘲讽道,“昨日帝将军可谓惊世骇俗,本王没想到,你脑子里还有那么多想法。”
帝玥嘴角一抽,她喝醉了容易发酒疯,所以轻易不沾酒,昨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让自己喝的烂醉。
这下完了,以辅政王睚眦必报的性格,她怕是会被参到死。
“咳,谢谢王爷的披风。”帝玥看着这件披风,却觉得不尽然,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洛梓晨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马上反驳道,“本王是怕你冻死了,皇上找我麻烦,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