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不好意思的笑笑。
“嗯。”莫小妍微微颔首,微笑中也带愁容。
她走了,却没有像其他的亡魂一样散灵而去,朝幽都往生。
“什么情况?”陆城转身看向了老板娘,“为什么她没有像其他厉鬼一样散灵?”
“她执念未了,无法离去。”唐月绯皱着眉,面色凝重。
“执念么?”陆城低下了头,“妖物已除,沉冤得雪,没道理还有其他执念呀。”
唐月绯摇摇头,同样不得而知。
夜里,孤独的亡魂在人去楼空的医院里唱着寂寞的歌谣。
第二天,应老板娘的指示,陆城再次在小萝莉的帮助下偷偷潜入了医院的档案室,偷出了所有的死亡证明。根据他的描述,妖物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将死者亡魂禁锢在医院中,虽然散灵,却一样无法往生。于是陆城干脆就好人做到底,将这些死亡证明一并烧成了飞灰,这才还了死者一个解脱。
但是正是这一烧却让他想清了一件事。
那就是莫小妍还没有死亡证明。
“会不会是因为她没有死亡证明,所以才没办法散灵往生呢?”陆城问老板娘。
“有这个可能。”唐月绯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莫小妍的死亡证明在哪儿?!
陆城再一次取出了那五份资料文件。
病历,出生证明,体检报告,入院手续,以及照片。经过又一次的彻底翻阅后,他终于找到整件事最后的突破点。
那就是入院手续上的家属签字。
家属的名字叫刘建彬。
莫小妍的丈夫,也就是那个一开始送陆城去安宁医院并告诉他有关鬼院小道传闻的司机。(详见死亡医院(二))
原来转了一大圈后,最后回到的还是最初的起点。
陆城真的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一切真的是串联在一起的。五年前向媒体举报医院的患者家属,五年后来往于城郊间的出租司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谁又能想到五年前他死去的妻子,五年后又会由他亲自载着人前来解脱?
所以说这就是人生,戏剧到让人无从捉摸只余嗟叹的人生。
在拨通手机通讯录里的电话之后,对方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会面。
见面时陆城没有说别的话,只是默默地递上了莫小妍的照片。
司机大哥的眼眶在那一刻红了。
他认真的听完了陆城的故事,并且乐意的拿出了妻子的死亡证明。那一晚,相逢人泪双垂。
莫小妍终于还是走了。
再见上丈夫一面,这就是她全部的执念。
一个女人究竟能有多傻?不要轻易的问这个问题,她可以用一生甚至漫长的轮回去将它证明。
“这个故事挺感人的。”对着事务所巷口的阳光,唐月绯端着咖啡,浅浅地啜着,神色怡然。
“我也这么认为。”陆城双手环抱在胸前,难得的清净闲适。
“有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太坏的消息,要听么?”她抬起了头,明眸正好对上了陆城的眼神。
“说来听听。”
“那个收购第八人民医院改名安宁医院的私人企业家,你知道是谁么?”
“谁?”陆城的心头一紧。
“m集团的老总。”唐月绯顿了顿,“有趣,感觉这些事儿都串到一起了。果然是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间都带着意想不到的联系,这个m集团看来有必要值得我们关注一下。”
她还在继续说,陆城却没了听得兴致。
m集团。
他脑海中回想的还是叶天行的那句话。“我只能告诉你,办公室里的那个人,是你无法想象的存在。”
那个追猎食心鬼的夜晚,是他一生中永远无法忘却的噩梦之一。
“还有一件事。”唐月绯的另一句话把他从回忆的深渊拉向了现实。
“嗯?什么事?”他问。
“那些死亡证明中有很多患者和医院的在职人员,有的是活人有的是死人,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全是女的,但是其中却有一个男人。”
“还有这种事?!”陆城惊讶道。
唐月绯点头,递上了那张唯一没被烧的死亡证明。
这张证明的主人来自于一名精神科医师,李强。
陆城的脑中再次晴天霹雳。
这个人他又认识,当天下午在门诊部,就是这个人的一句话,让护士给自己办下了入院手续。
“那个叫王璇的小护士也是活人,死亡证明的存在只是束缚了她必须在医院中工作。但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是活人,她是怎么做到在五楼封印解除的第一晚也就是你被追杀逃到四楼时,从妖物的手中逃出来的?”唐月绯说道,脸上泛起了一丝冷峻的微笑,“老实说我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隐情,那间医院中不止我们和妖物两方参与者那么简单。”
说完,她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走回了室内,把姣好的背影留给了面色凝重的陆城和巷口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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