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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一望无涯的茫茫混沌。
依稀间有鬼喉长歌婉转,白色身影月下舞成纷乱的素蝶。
“今日一别离,来生难再续,姊穿红嫁衣,妹往黄泉去。一望三生远,泪落伤心处,举身赴白练,新人帐前烛。”
陆城隐约看见了高堂之上的张灯结彩,大大的红色“囍”字,在血光红烛的交响辉映下显得诡异而让人胆战心惊。
那婉转的歌声,像是在高高的房梁上飘荡不绝。高挂的三尺白绫悬着模糊不可直视的身影,在夜半凄冷的风中如稚童玩耍的秋千一般,荡来荡去。
明月当空,染尽风雪。
……
“你醒了?”
再恢复意识,窗外的天已是七分明亮。
陆城有点惊诧的摇了摇脑袋,传入耳中的只有一个苍老声音的问询。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寡不敌众时不得已选择了向cbd方向落荒而逃,加持的黑龙剑体为他提供了远超常人的移动速度,但是无奈重伤在身,本身就是刚从车祸现场逃脱,再加上身上还插着几把没开血槽的刀刃,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注定了在他这种身体状况下无法维持。夜深似海,林立的高楼大厦像是一个个水泥浇筑钢筋铁骨的庞然大物,抱胸而立,冷眼旁观。
他层层深入,不记得过了多久,只是意识渐渐模糊。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能量大幅消耗导致的短暂低血糖,总之是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角落,他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眼前就是这样的景象。
看上去颇具年份的阁楼小屋,暖人的阳光从高悬的小窗中洒下,照亮了房中一角。床是木板床,地是原木板,室内陈书列册,木架琳琅,有案牍一方,毛笔宣纸文房四宝,古色古香。
“这是哪儿?”他皱了皱眉。自己的上半身已经被扒光了,黑龙剑体仍在,伤口也已经得到了止血处理,一圈一圈白色的绷带自腰腹部盘绕包扎,紧塑出了一副棱角分明的钢铁之躯。
“九州华夏,中原大地,魔都。”室内唯一的老人对他笑了笑,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陆城心说s市直接就说s市不就成了?还魔都!大爷您这隐喻手法用的有些高。
“是您救了我?”他试探性的问。
“差不多吧,我只是收留了一个昏迷不醒之人,老实说以你的身体素质,就算我不给你上药处理,最多也就是留下点疤痕的事儿。”老人说着,坐到了书桌之前。
陆城渐渐眯起了眼睛,因为随着意识的恢复,身体机能的逐渐苏醒,他开始越发察觉出了眼前之人的不对劲。
这个老家伙眉毛胡子都是一把花白,看面相已经完全是百岁之龄,但是看他矍铄的精神状态,却明显是“含锋芒而不露,蕴神通而内敛”的类型,谈吐间有无形之气盎然,自成气场,眉宇轩昂。更有趣的是,这股气既不是什么道家传闻中的仙气,也不是什么儒家思想里的浩然之气,而是,难以掩饰的妖气。
这个人,就算不是妖,能活到如此高龄,想必也少不了非自然之力的夺天地造化。
“这里是cbd?”陆城问。
“当然。”老人微笑。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老人家的帮助。”陆城颔首表示了谢意。这个人的底细凭他的实力实在看不透,但是在自己昏迷的期间,他既没有取自己性命,也没有谋取自己身上最值钱的魔剑黑龙,而是好心的帮自己处理了伤口,这就不得不让陆城感到了一丝尴尬。他还无从判断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保持距离,存一份戒心。
“你已经看出来了是么?”老人捻了捻胡子,站起身,刻意现出了一副老态龙钟之相。
“你是妖。”陆城坦然的回答。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装傻充愣就没什么意思了。
“对,我是妖。”老人笑笑,像是挺满意他的诚实,“睡了几个小时了,你那可怕的修复能力已经将身体修补的差不多了吧?就不想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陆城点点头,从床上坐起了身。
也许是伤口结痂的缘故,他的腰背处随着身体的姿势的变化明显感到了一阵细细的瘙痒。床脚是几把散落的短刀以及一堆染血的纱布,看得出来,那就是从自己身上换下来的凶器。
老人笑眯眯看着他,手中扔过来了一件干净的牛仔外套,“你原先的衣服已经弄脏了,上面的血迹不好处理,先穿这个吧,看你身子骨挺壮实,应该不怕冷吧?”
“还行,不是很怕冷。”陆城摇摇头,简单的把外套披在身上以后就跟着老人下了楼。
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竟然是意外的合身,因为本身黑龙剑体加持,无惧寒暑,陆城索性也就没有着急系上扣子,路过楼梯口间的镜子时,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健硕的身躯袒露在外的部分是一块块让人咋舌的虬结肌肉,一条黑龙盘旋其上,如在云中一般仅现出了身体的冰山一角,似有似无间,竟是如此的狰狞霸气。
“不错!”他笑着看了一眼,经过了昨晚的激烈战斗,这副黑龙剑体跟自身之间越发的契合了起来,身体的塑形也像是进入了最终阶段,日趋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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