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空荡的四合院里顿时回荡起了一阵木头碎裂的声音。正准备质问他为什么惹出这么大动静的画鬼无常紧紧捂住了嘴,联想到外界盛传一切有关陆城的传言,她突然想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疯子打算做什么。
明确了目标所在,手握无限暴力,所谓捷径、方法,仅仅只是弱者取巧的代名词。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用一切手段强行破阵!
手握名剑千影,浩瀚的妖皇之力在一瞬间如漫溢的海水般灌满了整个室内,在这庞大气压中,仅仅只是一剑之威,往往如同万钧雷霆!
在灰尘四溢的断壁残垣中,若无其事的陆城淡淡摇头。
论其质地,这把刺客佩剑果然还是差了点。若是今日他手中所持之物是那把魔剑黑龙,别说这区区一面墙,便是整个院落,也难逃这次暴力拆迁。
灰尘后的结果没让他失望,如他们所想,太师椅背后的残垣下是一片黑洞洞的未知领域。
安静沉睡的四合院在接下来的三分钟内经历了由惊醒到暴怒的过程。随着一个个房间的灯光亮起,不同披着外衣手持武器的通灵血脉纷纷出门查看究竟是什么人天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而且冒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是摆明了的挑衅。
“走!”
拉起了呆立原地不知所措的林婳,看了门外一眼后的陆城以最快的速度冲入了墙后的暗门中。而大堂的门口,一只浑身浴火的巨兽拔地而起,张牙舞爪之势一时间镇住了所有陆续赶来的通灵人!
暗道通往的貌似是一座不见天日的灵堂,灵堂之内两尊牌位受香火供奉,桌上贡品如新,应该是每日上供。
很显然的是能在这个地方立起神位,受香火的两人必然是通灵血脉无疑。但这一点恰恰却是最可疑的所在。无论身份如何,凡冥族死后,一概皆入通冥殿的祠堂。不辞祠堂的先例很少很少,离当下最近的一起特殊情况是张慕言。
“为什么这两尊神位会单独立在这里?”发现这个端倪的显然不止陆城一人,林婳皱着眉,一点一点的走上了前,“难道说这二人同样犯了什么大忌,所以被冥族除名么?”
心魔没有回答她,因为这个问题他也无法解答。
显考叶公天行灵祐,显妣唐母颖灵佑。
就称谓而言,坛上供奉的两位应该是楚江王唐烈的岳父岳母,也就是唐月绯的外公外婆。
叶天行这个名字很奇怪。
脑海中若有若无的印象告诉他他绝对听说这个人,只是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却像是一层薄雾轻纱笼罩在他的心头一样,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更多有关这个人的信息。
这段记忆必然来自陆城。
他有这个直觉,却始终想不起记忆中在什么地方听过。
眼下的局势没有给他机会思考更多,因为灵位之后,便是两人此行的目的所在,《鬼神见闻录》。
拿起书本的瞬间,连页数都还没翻开,甬道外便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心魔皱了皱眉,看起来猜到了正堂内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后,楚江王府邸内的通灵血脉应该是发起了疯狂的进攻。至于年兽究竟能撑多长时间,这个问题恐怕没人能说清。
“我去。”
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画鬼无常按住了他的手,露出了令人心安的微笑。
“他们不清楚进入暗室的到底是几个人,我一个人出去顶罪,你在里面安心翻书,找到你要找的答案就好。”
咬了咬牙,虽然很想阻止,他却还是点下了头。
画鬼无常满意的笑了笑,义无反顾的冲出了暗道之外,留下烛火同名的灵堂前他孤独一人,簌簌的翻书声不绝于耳。
昔日为了这个男人她以及承担下了妖心石失落的后果,今日同样的局面,为了同样的人,她再次一己承担起了所有罪名。
这本书很厚。
上下千年的历史大事年纪,因为版面有限,所以注定了每一条分列时间所占的篇幅都只能控制在一个很细碎的范围之内。
质疑,呵斥,打斗。
外界的声音一丝不落的传入心魔听力远超常人的耳中。
让一个女孩去面对这样的压力,私闯鬼瞳族密室翻阅鬼神见闻录,这样的罪行一旦坐实便是当场格杀也无人敢多说一句。
蠢女人啊。
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将手中整本无用的书册泄愤一样丢到了墙角。
他还没来的及找到自己想查的内容,因为此时此刻这种东西已经无关紧要。亮出了手中寒芒逼人的黑色古剑,带着几欲凝结的杀气,他一步步走出了那条黑色的漫长甬道。
“有种的再给我嘴碎一句试试看,我今天不想开杀戒,但是碰了你们不该碰的女人,想活命的最好给我再十秒内消失。”
当那把黑夜般的凶兵刺如青石铺盖的地板,整个喧闹如昼的庭院顷刻间鸦雀无声。孤立无援的画鬼无常在人群之中,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不解和焦虑,更多的是眼角新刷一层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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