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直让庞德有些暴乱的倾向。
仰天长笑三声,庞德舞刀正欲再追,却被马超一把拉住。
“行了,不要追了,马上收拢士卒,进行一些必要的补充后,立即转进。”
“为何?”庞德愕然。
“此时不走,则死无葬身之地耳!”马超厉声喝道,立时让庞德有些清醒过来。
庞德眼中的赤芒渐渐消失,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军的处境,挥手即刻下令让手下立即原地补给。而看向马超的眼神,也渐渐由畏服转为敬服。
果然,就在马超的刑骑营离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黄羊羌的首领便率领着一万余骑勇士赶来。可此刻留给他们的,入眼竟是烧毁的帐篷和已经四散而逃的牲畜,以及,更多的,是部落里老人和妇女的尸体,和那些在目前身旁痛苦的孩童......
“西凉之锦!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黄羊羌首领多塔木两眼冒火,奋力将手中弯刀掷于地下,咬牙切齿嘶吼道。
“首领,您的帐篷里,有一封信......是那个马超留给您的。”手下的勇士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将部落营地巡视了一番,而在首领的金帐当中,发现了这一封能让黄羊羌首领暴跳如雷又无何奈何的信件:
‘借贵部落少公子一用,同游草原,望首领勿怪......’
多塔木今年四十余岁,在汉代,这样的年纪,已经可以自称‘老夫’了。当年在与汉军的厮杀中,他的子孙根被汉军的流失所射中,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其生育能力却大大受到影响。直至前几年,才有了第一个、也算可能是唯一的儿子。
多塔木晚年得子,宝贝的不得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如今,他那才三岁的儿子,却落在了马超手中......
“西凉之锦!难道真是我们羌族的噩梦吗?!”多塔木虎目怒睁,却又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草原上铁血铮铮的汉子。可是,多塔木除了这种憋屈的情感流露外,再也没有任何方式能表达他对马超既恨又惧的情感了。
“你能确定,这是多塔木唯一的孩子?”纵马奔驰当中,马超听了庞德汇报后,一脸惊愕。
“是的,少主。当时很多妇女和老人都在拼命保护这个孩童,属下觉得有异,便劫持了过来。现从他的生母当中,已经得知他的身份。”庞德一边回答着,一边努力保护好身体的平衡。因为,在他的怀中,有个安睡得很香甜的三岁男孩。
马超再次凝重的看了一眼庞德怀中的孩儿,嘴角不经意扯出一抹狡诈诡异的弧度:这孩子,假如运用的好,几乎就可以抵得上数万黄羊羌儿郎。而假如自己的花样再玩得高明一些,使得黄羊羌从此叛出铁羌盟,也不见得不可能啊......
而庞德看到自己的那位少主脸上,再次露出这种阴险的神情。哪里还不知道马超又把主意打在了这孩童的身上?
又一次看了一眼怀中的孩童,庞德第一次开始为这可怜的孩子的命运而感到悲哀。心中同时默默对那个丝毫没有一点礼义廉耻的少主做出了一个评价:
禽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