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招降纳叛等等杂事一股脑钻入马超的脑子当中,令马超头痛欲裂。
“少主莫忧,成大事,首要就是能做到处变不惊,心渊如海,似少主这般,忧虑万千,却苦无头绪,徒增忧虑,又有何用?”看到马超神色,贾诩焉能不知马超忧虑?立时便沉声厉色,向马超大喝道。
而马超吃得这一喝,脑中竟蓦然清明起来:是啊,自己穿越过来,的确感到历史风云变化莫测,自己来回折腾心力交瘁,可恰如贾诩所说,如此那般,又有何用?
“超拜谢诩先生教诲,是超太过焦躁了。”马超思绪清明后,诚挚对着贾诩鞠了一躬。
“嗯,孺子可教。”贾诩又轻呷了一口茶,向着马超问道:“不知老夫离去这十几日,扶风郡又发生了何事,令少主如此焦虑不堪?”
马超听得贾诩问起,只觉心中立马又了主心骨,一股脑儿将李堪、程银进犯扶风郡,以及自己对这幕后的猜想与贾诩说了,此外,还有俘获那女子是韩遂之女,用计留华佗、阎行行刺、扶风郡善后等事儿,全都给贾诩说了。至于说自己还想改造铁铺子,发展菜园子以及令丑哥四处绑架人才之事,马超暂时没提,一来这个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二来这三件事儿跟今天的议题无关。
“哦?却不想,诩一去长安诡秘纷杂,原来扶风郡中也是这般风起云涌,少主病体之身,犹可定计击败贼兵,并逃得阎行刺杀大难,真乃天佑马家,天佑大汉啊!”贾诩捋着自己那山羊胡,眼中精光熠熠,口里由衷说道。
“那时是因为先生不在,若先生在,恐怕贼兵却是连城门都进不了吧?”马超可不敢自夸,在这老狐狸面前,自己还是老实点好,偶尔开开玩笑不要紧,若是品性浮夸,说不定老狐狸真会把自己给卖了。
“少主不过弱冠之年,能想出那般计策已然可嘉。然少主还未纵观全局,莫要忘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贾诩看到马超是由衷尊敬自己,只是有些言语孟浪后,倒也对马超有些佩服。
莫要忘了,马超今年不过十五岁,自古明君,有此气度和进退的,又有几人?
“请先生明示。”孟达对贾狐狸也是深深忌惮并佩服的,他想了一下马超的计策之后,扪心自问,自己当时在场,说不定还不如马超做得如此全面谨慎、环环相扣。
“仲坚、日谷得基、浑图等首领,以及那些东羌部落,可都是可用之兵,若然他们相助,区区李堪程银,何足道哉?”贾诩笑了一下,那笑容当中,竟然是森森杀机。
而其他众人一愣,随即心中凛然:若是如贾诩所说,引得羌族前来,那莫说是六七万贼众,就是十万大军,也能留得一半下来!哪里还会向马超一般,只留下不到两万俘虏?
“先生大才,我等敬佩不已。”马超带头,众人均是向贾诩揖了一礼。
“然少主所说那杨阜,倒是个人才,为何不见少主将此人降服?”
阎行、韩英这两人是不可能归降的,所以贾狐狸也不会问,但深知马超爱收拢人才德行的贾诩,又怎能不问这点?
“莫要说那杨阜,那家伙虽是个文士,骨气却是硬得很!”提起杨阜,马超牙根儿就痒痒:这杨阜,在历史上可是跟马超有过很大过节的,而自己穿越过来,原想着一切还未发生,那就急忙避免发生呗,可那杨阜甚至执拗,誓死不降。
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亲自上演肉戏,甚至是编造流言,可那杨阜就是咬死了五个字:打死也不降!
“义山果真如此?”贾诩听完马超抱怨,嘿嘿笑了,带着一抹子诡异味道说道:“明日少主随老夫走一趟,定然要那杨阜拜倒在少主脚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