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羌人刀兵的可怜鬼,往往是一些大户仗着手中权私,侵夺羌人财物,而汉人那些官员尽是想着法儿袒护那些大户。
大丈夫生于世间,焉能受人欺凌却无动于衷?别说就羌人,就算是只兔子,逼急了也咬人。由此,汉羌两族之间,你来我往,仇怨越积越深,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听完这些,杨阜又点了点头,完全认可马超的论断。不说其他,就说他在冀城,也少有接到羌人诉冤之事,即便偶有几起,那些官员也都是想着法儿偏袒汉人。
“所以,对羌族要在示之以威的基础上,待之以公,宣法纪,权轻重,调阴阳。依时依事,秉公论断。若是后期,还可对羌族宣教化、倡礼仪,羌族之人,只要心向大汉,亦可为官为将。将羌胡当做亲族,予以尊重,不可轻贱欺凌,合汉夷才能睦家邦。”
“先生此言,甚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而解决之道,有先有后,有张有弛,既不偏袒汉人,又不贬压羌人,端得是良善之策!”杨阜又做了一揖,随后说道:“此礼,乃阜代万千汉羌百姓向先生行礼,还望先生莫要不受?”
“岂可如此?”马超急忙扶起杨阜,看到杨阜已然心悦诚服,但却还未到那种死心塌地的地步,便乘胜追击:“有此两策,只能是让汉羌和睦。然而此等状况,并非我与诩先生心中良景。”
“噢?如此这般,先生竟还不满足?”杨阜这下惊诧了,锦衣少年这两策,只要贯彻下去,定然能彻底解决汉羌百年来的仇怨,然而此刻这锦衣少年居然还说这不是他想要的?
那他到底想要啥?
“示之以威、待之以公后,却还不能使得雍凉两州的汉羌之民安居乐业。必须还得予之以事。”
“予之以事?”杨阜诧异,这一条,他真心不懂。
“神农、大禹之为治,以谷物为立国之本,食物便无穷尽,以货币进行流通,则百姓各取所需。文景之治,休养生息,三十税一,则万民归心,终成武帝之霸业。重农桑而薄徭役,使得汉羌之民均可工不失务,农不失时,士不失养,官不失禄。由此各安其业,各司其职,方才是某等心中之汉羌之美景......”
其实这番话,按照现在翻译就是:睦邻友好,发展经济,打造汉羌两族和谐社会新篇章......
可杨阜这古人哪里有过这等思想,震惊之下,已被这锦衣少年胸中的大愿给折服,再次跪拜在地,口中直呼:“西凉锦马超,真乃神人也!”
‘咦?这杨阜,原来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马超听得杨阜呼出他的姓名,岂能不佩服杨阜的眼光及聪慧?
不过,被人一下点破身份,马超也觉得先前装得有些过了,赶紧想以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想情急之下,未曾摸到那水盅:
‘咦?我的杯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