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已经渐渐过去,夏日的太阳,已经微微露出它炫耀的一面。
慕远峰看着窗外的太阳,只觉得自己似乎是不该在阳光底下生活的人。他从小就生活在深山当中,对于阳光来说,印象当中,只有那斑杂的光线被密密麻麻的树叶给切割成碎影,照射在他幼小单薄却整日流汗的身体上。如此直面阳光的日子,仿佛是第一次。
正当慕远峰想着是不是再睡一觉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这个声音,立时让他警觉起来。
自己被关入这个房间之前,就是那阵声音的主人,给自己灌下了一碗药汤。醒来之后,慕远峰就发现自己身体疲软,而丹田里的气息,却是再也调动不起来了。
对此,慕远峰没有丝毫怨言。毕竟,自己没被投入大狱之中,也没有被拷上沉重的锁镣:只是一碗暂时压抑武艺的药汤而已,除了让自己感觉有些无所事事之外。慕远峰觉得,这里一切都还挺不错的。
吃的,是自己在山野当中吃不到的美味;喝的,有香茶有美酒;而住所更不用提,比客栈还要干净整洁。甚至,马超还不禁止自己去找师妹聊天。
如此这般,真有些让慕远峰觉得羞愧了:如此这般待遇,纵然是砍了自己的脑袋,也不算马超残酷无情。而若不是师命在身,慕远峰都想找马超去喝两杯。
不过,他想不到的是,才只过了一天。那个送药的,为何又来:那药,明明可以让自己一个月内无法动武。
房门被打开了,慕远峰发觉自己的听力被没有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判断失误。来的,正是昨日那灌下自己药汤的那人。
“壮士有礼了,在下奉少主之命,将这解药送来,还望壮士饮下。”那人说着,便端来了一碗药。
慕远峰没有说话,而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来到这里,连死的觉悟都有了。还在乎这药汤是不是毒药?
饮完这药之后,慕远峰果然觉得丹田之内隐隐有些躁动。想必自己只要打坐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冲开那桎枯,恢复平日的武艺。
但慕远峰并没有那么做,因为药物既然有效,那即便不打坐运气,只消两个时辰的时间,那武艺也可自动恢复。
慕远峰奇怪的是,为何昨日关押,今日便送来这解药?
“师兄,还不走?”一身白衣的如雪推门而入,他手上拿的,是一柄新的长剑。
慕远峰昨日已经得知,如雪的秋泓剑已被磕坏。他皱眉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出,如雪手中那柄长剑,与马超当日用来与自己对战时所用的长剑一般无二。
“师妹,这马超为何将如此宝剑赠与你?”慕远峰是个心中藏不住事儿的人,看到了就要问个明白,除了门主的要求之外,他不愿让自己活在糊涂当中。
“怎么?师兄难道没有收到这宝剑?”如雪一脸诧异,反问道。
“如此宝剑,价值千金,我等的所用之剑俱是门中珍藏,却仍被此宝剑磕坏,马超不怪罪我们刺杀之事,焉能还会赠剑与我等?”
“可是,那丑汉子明明说,是马超赔偿自己的秋泓剑,才给了这把宿铁剑的......”
“马超又未曾与师妹交手,磕坏秋泓剑的,是那丑汉子。马超乃一族之长,怎会顾虑到如此小事儿?”
“难道说,是那汉子特意.....”如雪脸泛娇羞,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丑汉子,除了武艺高强之外,倒还有几分聪明......”
“师兄!你要干什么去?”如雪正在害羞,却见慕远峰大步出门,不知欲去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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