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府中厨师做过,今日就让琰儿下厨,让超哥哥尝尝琰儿手艺......”蔡琰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虽然他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说,但她还是尽力想弥合一下。
“胡闹,琰儿你乃大家闺秀,又怎能入庖厨?更何况,你有婚约在身,又岂能同镇西将军同席用饭,败坏了蔡府名声!”蔡邕闻言陡然色变,急急打断蔡琰的话语。
蔡琰脸色霎白,因为从蔡邕的口气当中,她听出父亲又不同意她跟马超交往:“父亲,您前日不是还说......”
“住嘴!自古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小便与卫宁指腹为婚,今已长成,自当......”蔡邕突然间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丝毫再没有那儒学大家的从容和慈祥,反而更向一位独断专行、葬送女儿一生幸福的固执老头子。
“父亲!你为何......”马超此时赶紧搂住蔡琰,感到她娇小的身躯都在颤抖,才冷然将目光对向蔡邕。
蔡邕似乎很怕与马超对视,见马超那如刀的目光射来之时,不自然就躲闪开去。而这个时候,马超却笑了,笑得十分畅快,却在这尴尬的情景中,显得那么诡异。
“超哥哥,你不要吓我。我......我可以跟你私奔的!”蔡琰看到马超这离奇的表现,终于吓得哭了出来,摇着马超的手,梨花带雨说道。
而蔡邕也是有所担心,想走进看看马超的情况,又似想将两人分开。总之纠结在那里,进退不得。而这个时候,马超却停止了笑声,俯身对蔡琰说道:“私奔?我们为什么要私奔?琰儿,你乐府诗看多了吧?”
蔡琰的确身量有些娇小,此时耳面上传来马超丝丝的热气,不禁又急又恼:“这都什么时候了!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这个,恐怕由不得蔡从官不同意!一来河东指日便可被匈奴单于於夫罗攻破,卫家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说;二来,即便河东没有被攻陷,那架得住太师的大军压境?”马超轻柔搂着蔡琰,向着蔡邕的语气却冰冷如刀。
“马孟起!你以为大汉官兵,都要听命于你?”蔡邕冷笑,对于马超这张狂的说法,嗤之以鼻。
而马超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一丝遗憾的味道开口:“当然,雍州铁骑的确不可能隔着司隶之地奔袭河东,而且,若是所料不错,卫家此时应该跟袁绍勾勾搭搭、沆瀣一气,这恐怕便是卫家如此嚣张的原因。不过,若是太师得了雍州宿铁兵刃装备,那还有什么地方比内困外患的河东更适合太师开刀呢?”
“马孟起,你......你!”蔡邕虽然致学编典,但绝不是不懂政治之人。他心思一转,便可想到董卓得到雍州宿铁兵刃装备后,发动战争的急迫性和危害性。由此,不禁脸色大变,看着马超那微笑的脸庞,也觉得笑如嘲讽。
‘这个少年,早已将天下谋略在手?’蔡邕心中大骇,他不敢保证马超所言是真是假。却对马超的危险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马超抬头看了看天,柔声对蔡琰说道:“离开长安之时,便是娶你过门之日,安心在家做我的新娘子,想必蔡从官,是不会再逼迫你嫁入卫家了。毕竟,身为父亲,谁也不想让女儿陷入刀兵战火当中,是吧?”
最后一句话,是马超对着蔡邕说的。而当他走到蔡邕跟前时,还有意无意说了一句:“琰儿我娶定了,纵然是大汉公主委身相嫁,我也痴心不改。”
而蔡邕听到‘大汉公主’四个字的时候,浑身悚然一动:他是无心之言,还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