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全都对,可是他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跑来说自己将有杀身之祸,然后又哭着喊着要投靠自己,这种事儿,哼,前世买彩票中五百万大奖也没这么曲折惊奇!
“既然如此,那便请博士说说,为何只有雍州才是博士的容身之所?超倒要看看,雍州究竟有何梧桐,能引来博士这只凤凰!”马超冷哼,实在是因情绪气愤所致。毕竟,李儒的一番话,说透了长安局势,使得自己也暴露在白日之下。这种感觉,马超觉得就好像自己被脱光了站在李儒面前一般。
“属下所言,并不是意在说雍州,而是说雍州的主人,是主公您呐!”李儒再度拱手,还看了看一旁的扶风椅。
马超会意,这李儒是想坐下详谈了,他无奈摆了摆手:“博士还是先坐下再说,超一俗人,不知为何得博士如此青睐?”说完这些,马超还吩咐门外的婢女再泡两杯清茶上来。
李儒坐下之后,听闻马超上茶的话后,不禁才将之前的苍老和焦虑神色丢下,到了一个谢之后,才沉声说道:“儒出言无状,若有有冒犯主公的地方,还请主公多加担待。而儒先前所言,并不是说主公治理如何有方、也不是说主公震喝塞外赫赫战功,而是从根本上来讲,主公与董贼一般,在大汉那些士大夫眼中,不过是一粗鄙武人罢了!”
马超这下愠怒非常,气得差点将那小婢新换的热茶又给摔了。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李儒说的很对、非常对!所以,他只得竭力忍下自己的脾气,装作品茶一般,继续听李儒讲述。
“自汉章帝之后,大汉因即位的皇帝年龄幼小,便由外戚和宦官轮流执政,由此就产生了外戚集团和宦官集团。而近些年,由于边境异族叛乱和内地流民反抗日趋频繁,尤其是黄巾贼寇的叛乱,使得汉朝战争逐渐增多。而在战争中成长起来了武人集团,如董卓、也如主公您。”品了一口热茶,李儒不禁身心有些放松。看样子,是要连带着自己的投靠和士人之事,详细与马超说上一番。
“不错,正是如此,而士人集团,便是整个朝廷官员的基础,始终穿插在这些集团当中,充当主谋或胁从的角色,争夺他们掌权的机会。”对于李儒打算长谈的意思,马超没有拒绝。一来,他的确没有李儒这个古人更了解整个时代的纷争;二来,王允知道自己去见他之前,和李儒相谈了半天,那恐怕无形中会给王允增加一些心理压力。
毕竟,此时马超是长安三派香饽饽的地位,始终没有改变。不,应该说是既有防备、又有拉拢的态度始终未变,只不过方式有些不同罢了:董卓是震喝,想使马超屈服;而刘协是利用,想使马超为他打工;至于士人集团,马超猜测应该是倾向于拉拢,但从后期王允掌权后对轻视吕布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应该只是拉拢,根本没有合作。因为,他们清高、他们不屑。
李儒此时听到马超如此说,眼中不禁明亮一分,似是对马超的政治觉悟感到有些意外吃惊。不过,这下之后,他便神色凝重沉痛说道:“那主公可知,董卓与士人,也曾有过一段美好时期?”
马超大惊:这怎么可能?!所有历史资料都显示,董卓跟士人就尿不到一个壶里,生来就是死掐的命!
难道说,李儒真的看破了一些事儿,并且是唯独投靠自己,才能存活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