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我们是否此时便进攻堳坞?”
“不必了......”吕布凝眉一动,侧耳倾听一番后,向徐荣说道:“马超已经来了!”
“什么?!”徐荣惊愕回道:“不可能!堳坞墙高城厚,而马超只有不足四千兵马,若是据堳坞而守,说不定还能抵抗一时。若是如此这般突围,那完全是自寻死路,马超久经战阵.......”可说到这里,徐荣就住口不言了。因为,他凝目远看,已经发现堳坞大门当中,突然冲出了一飚人马。
“来者不是马超。”吕布看着那极速奔驰二来的七百余人,皱眉说道。随后,对部下亲卫使了一个眼色后,才驾着赤兔迎上前去。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吕布就已经接近了那支部队,冷漠呼道:“文远,来此莫不是弃暗投明?”
张辽也勒住了胯下的战马,抱拳向吕布说道:“将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前些时日,您既然已将辽让与马超为将,辽自不能来回反复。此时前来,是替主公传递消息而来。”说着,张辽便架马走向前去,将手中一张扶风纸递给了吕布。
吕布接过,带着一抹复杂的神情看向张辽,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终究没有再开口,而是低头看起了信中的内容。张辽也未多言语,抱拳行礼后,便又率着七百雁北骑赶回堳坞。
吕布看完那封纸上的内容后,脸色阴翳。回到阵中后,看似很是烦躁。徐荣只觉吕布有异动,不禁开口问道:“将军,青琐门那处情况如何?”
徐荣其实早就从那传信的斥候口中,得知了刘协的安排。此番故意如此相问,其实就是告诉吕布,青琐门那处情况危急,他应该极速攻打堳坞。
吕布焉能不知徐荣的意思。不过,他阴鸷的眼神看了一眼徐荣后,又将手中的扶风纸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将军已诛董卓,犹想当一犬乎?
短短十二个字,字字诛心。吕布又看一遍后,脸色阴沉地似乎能滴出水来。他完全明白马超的意思,可他毕竟与马超不同:马超是穿越人士,本身就没什么愚忠为国的想法。而吕布却是一介身份卑微的边塞戍卒,在一步步向上爬的同时,不可避免磨灭了他身上的野性;
同时,马超虽然是一介武人,但好歹还有一个汉伏波将军之后的名头,出身也算高贵之门。而吕布什么都不是,甚至,他都不敢同别人诉说他的身世。虽然吕布他自以为彻底挣脱掉了权力的枷锁,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那印入骨子里的自卑,根本不是虚幻的泡影,而是阻止他迈出惊天一步的心魔。
由此,吕布与马超的思想根本不同。更何况,吕布还是一个聪明人,他还有自己的打算和发展野心.......所以,犹疑过三后,吕布他......
“李儒,我比你了解吕布。”马超此时将云儿冰冷的身躯抱在身前,冷漠如冰说道:“虽然你的这一攻心之计不错,但你不知道,吕布是一匹极度有隐忍耐力的狼。我以前没有想通这点,但现在,我可能猜到他会怎么做了.......”
“主公的意思?他会如董卓一般......”
自云儿死后,马超一直伏在云儿身上沉默不语,大厅里便陷入一种可怕的沉寂当中。而当李儒的黑冰台已经探到吕布和徐荣的伏兵后,他便生出了此计,期望可以延缓一下时间,让马超尽快恢复过来。
不过,现在看来,马超似乎是恢复过来了。但给人的感觉,却如没有了灵魂一般的冷漠战神一般,从头至尾都是冰封的杀意:“不错,他的确想这样做,但他却不知道他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所以,准备战斗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