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种可怕的沉寂当中。除了华佗与弟子忙碌的声音当中,掺夹着韩遂坚韧但痛苦的闷哼之外,便只有众人心头颤抖的微弱回响。
貂蝉此时已经扶着韩英坐下,却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而马超此时已经捡起了那枚令牌,向貂蝉投来疑问的目光。
“没有,暗影最近的调动及任务,我都了然于胸。”不用开口,貂蝉也知道马超要询问什么,但她在说话当中,脸色也渐渐陷入凝重:“并且,暗影只有九枚令牌,除却那些拥有随身佩戴权力的人之外,另外几枚均由我保管。而那些随身佩戴令牌的人无一死亡,自然也不可能出现被人杀死后而冒用的可能。”
“不必多说,假如我......咳咳,认为真是你小子的命令,也不可能......逃到这里来,哼!”韩遂虽然年老,之前也是一介书生,但骨子里却十分硬气。此时疗伤苦痛之下,反而更显枭雄本色。只不过,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华佗正好从他肺部取出一片碎刃,才让他忍不住又痛苦的闷哼一声,脸上冷汗淋淋:“哼......挑拨离间之计,也太小看我韩某人了!”
马超钦佩点头,随即便又仔细观看那令牌,发现那枚令牌果然与马家一般,由非金非铁的重铅铸造,脸上的神色便渐渐开始阴沉起来。可在微微摩挲了一下那枚令牌暗处之后,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喜色:“这枚令牌是假的。”
说着,薅下自己身上的令牌,同那个假冒的令牌放在一起,放在众人眼前说道:“马家的暗影令牌,在其背面都有用简体.......一种特殊的符号,而这枚令牌,虽然在材质和做工上,几乎已经可以乱真,但却没有这最重要的防伪标识.......”
马超不是正经刑侦专业出身的,但生活在时时刻刻都要盯防假冒伪劣商品的前世,他怎么可能连一点防伪意识都没有?而且这九枚令牌还是马家至关重要的东西,所以,当初在铸造的时候,他就选了这个时代极少使用的重铅,并在右下角处,刻上了简体版的‘马’字。
可他这番激动,却扰乱了华佗的包扎,惹得华佗怒视了马超一眼。不过,马超对华佗老头儿这犯上的举动也不以为意,反而有一丝崇敬:前世的那些医生,但凡有他们祖师爷的十分之一医德,那天朝说不定也就真和谐了。
而韩英在仔细对比了那两枚令牌之后,脸上神色稍缓,随即却又陷入一种沉默无言悲痛当中——马超现在证明了他没有去刺杀韩遂,但韩遂却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彻底点破。这使得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幻想的韩英,一下子茫然无措且更心如沉渊的哀怜当中。
对于这个情况,在座的诸人便又陷入了沉默。唯有工作完毕的华佗,看着房间内气愤古怪,开口打破了沉默:“二主母心情郁结,老朽待会儿煎药的时候,顺便煎一幅安神助眠的药汤送来。”
马超听罢,点头说道:“这便有劳神医了,深夜来扰,还望勿怪。”说着,只是关切的看了韩英一眼,并没有跟韩英多解释什么:韩遂既然有意点醒了韩英,他也乐得自己不必亲自去当那恶人。
毕竟,如韩遂所说的一般,他太宠着这些女的了:貂蝉是这三人当中最明智的,可她那忽冷忽热又敏感骄傲的性子,有时确实让马超很难堪;蔡琰和韩英都是一个毛病,太过幼稚。但蔡琰通情达理,传统观念极重,日后虽会痛苦,却会主动转变自己的思想。而韩英经历太少,思想单纯,有时候真需要韩遂这样的痛苦一刀,才会让她逐渐成长起来。
因为,马超如今已经成家了。而爱情和婚姻,根本不是同一件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