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山丘上,一面千疮百孔的旗帜斜斜地矗立在顶端,在凌冽的狂风中猎猎作响,旗帜正中那硕大的‘李’字已不见了一半,被撕开的大洞宛如一张黑洞洞的大嘴,正肆意地嘲笑着什么.一名士兵跌坐在旗帜之下,一手紧紧地攥着旗帜,头垂在胸前,一柄长枪自胸口刺入,透体而过,深深地扎在地上,枪杆上的血早已变成了紫黑色,他已经死了很久。但却仍是不愿松开那面旗帜。
环绕着这面旗帜,重重叠叠地倒下了不知有多少的尸体,显然,围绕着这面旗帜,曾经有过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沿着山坡向下,敌我双方的尸体交集在一起,死状千奇百怪,一直延伸到远处,草地早已变成暗红色,粗粗看去,在这片方园数里的草甸子止,敌我双方起码伤亡了数千人众。
绕过长安,一路奔行赶至此处的马超,仔细观看了一番这处战场,悠悠说道:“看来,凉州兵和并州兵的战争已经爆发了。这处险地,想必是并州兵和凉州兵的一次抢夺遭遇战。双方死战约有一个时辰,最后谁也没有获胜.......”
“贤弟,前方五十里,便是牛辅的驻地。此时天色不早,某等便去汇合那牛辅?”郭嘉点头同意了马超的说法,随后,带着一丝微笑说道:“嘉若是猜得不错的话,这牛辅,恐怕是贤弟操纵的傀儡吧?”
“兄长何以得知?”这句话,马超是变相承认了郭嘉的猜测。不过,他还是想知道,郭嘉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
“其一,你自扶风出来,只带了五百亲卫,虽说有缩小目标的目的,但对于左右一场如此盛大的战争来说,根本无事无补。依贤弟的性子,必然谋定而后动,备有后手。”
“其二,贾军师乃贤弟的心腹臂膀,而嘉在扶风,却从未见过一面。由此推测,贾军师定然被贤弟派往了一个万分重要的地方,而目前看来,这万分重要的地方,非陕县莫属。”
“只凭这两点,兄长未免有些捕风捉影了吧?”马超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还有其三吗?”
“这其三嘛.......”郭嘉也笑了笑,挺了片刻,吊足了马超的胃口之后,才继续说道:“秦关一战,杨奉被俘,牛辅逃跑。可秦关的那些凉州兵,却全被贤弟俘虏,这事太过匪夷。嘉猜测,应该是贤弟俘虏了牛辅之后,再故意放出来的吧?只是,这牛辅若是被贤弟擒住,又劝降之后再放出,时间未免有写太过迅速........”
“秦关是法正早就打下来后,在攻伐长安的时候,故意演了一场戏。”马超丝毫不瞒郭嘉,直接将秦关战役的始末原原本本说给了郭嘉。
“贤弟真可隐忍,居然隐瞒了朝廷乃至整个大汉一月有余,实在闻所未闻。”郭嘉听后,不禁对马超这一手笔敬佩不已,开口夸赞道。
“也没得到啥便宜,就是抢了堳坞的金银珠宝罢了。”马超谦虚地说着,可嘴角的那份得意却怎么也没忍住。不过,随即他就又说道:“那个时候,是因为李儒已经投靠了我,董卓情报不通罢了。而自秦关一事之后,无论是朝廷还是其他诸侯,都看到了谍报一事的重要。扶风近些时日来,查到其他诸侯的细作,越来越多了.......”
“不说这些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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