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樊稠实在受够了郭汜,拔刀怒喝道:“郭多,你每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都让老子给你擦屁股!!今天,你要是不跟老子走,老子就先砍了你!!”
“你敢!!”郭汜岂是能被樊稠吓着的?反而见樊稠此时发起了火,他更跃跃欲试道:“反了你不成,老子现在就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砍老子!你砍,砍,砍这里.......”
“够了!!”李傕看着郭汜那一幅盗马无赖,伸着脖子让樊稠砍的样子,不禁大怒道:“去新丰,不见得能活;留下来,打一仗,不见得我们便不能凭借这大营的防御,击退吕布!反正我打算在这里反击一次,若是败了,那自然再撤走不迟!!”
郭汜、樊稠、张济三人闻言,突然觉得李傕说得也有理。同时,更为了尽快了却这场争斗,竟然纷纷点头同意了李傕的建议。四人齐步走出大帐,指挥部下,摆出一副决生死的模样,意图做一次困兽之斗。
然而,大军新败,又失了主将,更见并州狼骑气势滔天,有进无退的样子。他们四人的部下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纵然由四人大声呵斥,也只是勉勉强强借助鹿角拒马等简易防御设施,组成了一个松散的防御阵型。
可此时的并州狼骑,在剿杀完那些还未逃入大营当中的凉州兵后,却突然在一时间都收住了马蹄,停滞不前。而此时天色已晚,大营和并州军都已经点燃了火把,亮耀如白昼。
“怎么回事儿?吕布在搞什么鬼?”郭汜凑到李傕身边,气愤又羞恼问道。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想必吕布此举,是想静待时机,寻到某等的破绽,一击击破!”李傕刚开始说得还不太肯定,而说道最后,竟连他自己也信了,超身后大声吼道:“传令下去,严防死守,并州狗一会儿就会大举进攻!”
可惜,李傕的话并没有应验,凉州军们准备了半个时辰,也没发现对面并州狼骑的动静。而在众人都已经饥渴难耐,晕晕欲睡之时,突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整个大营暴风雨前的诡异沉静。
火光之下,李傕等人只能看到对面并州军缓缓散开。而那一声声诡异的马蹄声响起后,四人的心,也似乎被那马蹄声踏碎。李傕的战马不安徘徊着,同时,心绪不宁的李傕,也让部下都做好了放箭的准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众人在火光的照耀下,终于渐渐看清,从对面火把下走出的,只是一人一骑,那人魁梧勇悍,那马神骏高傲,一人一马,此时悠悠踏破那冬日坚硬的土地,恍然就是一体一般,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不安的躁动.......
终于,那人的身影渐渐清晰了,凉州兵看到了那大马火红的毛色,看到了那人手中寒光凛凛的方天画戟,最后,也看到了吕布那张阴鸷桀骜的脸庞!
‘呼.......’
终于,吕布在距离大营三百步的距离时,停下了赤兔。赤兔马随即打了一个响鼻,似乎在耻笑那些凉州兵。而此时的凉州兵,却因为赤兔的这么一个寻常的动作,居然纷纷吓退了一步。
“李傕、郭多、樊稠、张济,”吕布那金属般音质的嗓子,缓缓响起,众人虽看不见吕布的神情,但从他的口气当中,也能想象到吕布此时嘲笑的神情:“鼠辈也敢与恶狼交战?!”
“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好礼!”吕布言罢,伸手拿出一物,用力投向了凉州兵大营当中。那坚硬的土地,似乎也被吕布的霸气击碎一般,深深被那件事物插入!
而这个时候,凉州大营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抽气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