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张辽又是开口笑骂,看着军心可用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们要出其不意,谁要是让文聘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地,或者是攻城的时候不用力,当心我的鞭子可不认人!!”
这一刻,丛林当中倒是没有一丝声息。所有雁北骑,俱是闪着兴奋的眼神,彼此瞪视着表达心中的激愤之情。而张辽也下马掩伏起来,望着远处轮廓依稀可见的宛城,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同一时间,宛城大厅当中,文聘拿着一张扶风纸,仔细看了一遍之后,仍不愿相信一般,向一人问道:“蒯良军师当真下此命令?”
那人身着荆州制式衣甲,恭敬跪在大厅之上,开口答道:“军师言马家已经大破吕布军,其溃众不少逃窜至宛城郊野。为保宛城日后安宁,需尽早处理。”
“嗯。”文聘点头,马超大破吕布之事,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而吕布之前据守宛城,溃兵败退欲结伙为寇,抢掠一方的事件,也是司空见惯。只是,自己刚得宛城,蒯良便令自军出城围剿溃兵,未免有些轻率急躁了吧?
攻下宛城,文聘并没有损失多少兵力:袁术之名,在荆州甚不得人心。而张勋、李丰两将,更不是什么威惠一方、军理治下的能将。接手宛城之后,竟然强征壮丁乡民入伍。由此,使得宛城百姓,对张勋、李丰两将更是怨声载道。攻城当时,文聘提前便收到了蒯良的密信,告知文聘可主动联络宛城的富户和乡民。
而结果也如蒯军师所料,宛城富户和乡民一致主动情愿。里应外合之下,不足一个时辰,大军便直接突入宛城,追杀张勋、李丰两将三十余里,缴获辎重无数。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很合理、也很顺利。但越是这样,文聘越觉得其中有所蹊跷。尤其是此时新得宛城便又出城剿敌之令,实在有些违背常识。由此,文聘再度仔细翻看了那一封密信,待检查到上面的字迹、印章以及行文手法,俱是与上一封一般无二之时,文聘最终才凝眉慎重地‘哦’了一声。
然而,就在他正欲发兵遵命之时,文聘抬头又看了一眼那传令。猛然间感到,眼前这个传令镇定从容的气质神态,似乎要远远胜过一般兵士?由此,文聘眉头一皱,开口又问道:“你是何人部下传令?”
“属下乃黄别部手下第三曲第五屯传令,奉前线蒯良军师之命,前来送信与将军!”那传令一愣,知晓文聘对他的身份已经起了怀疑,不禁抱拳朗声回道。更因此,还多说了一句:“将军,军师身在前线,尽掌全局。属下前来送信之前,其实还听到军师同黄别部的一番话。”
“哦?”文聘没想到这传令还这般能言,不由顿了一顿。
“属下前来之时,马超已经大破吕布军。得知宛城已被我军占据后,恼怒非常,扬言要踏破宛城,与主公道一道盟约之事。然军师却是让黄别部速速出兵阳人县,趁胜攻略颍川郡.......属下愚钝,不解军师两道旨意均是何用意。”传令说完这句,便垂手而立,似乎不会再多说一句。
而文聘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脸色一时竟大喜起来,回头仔细看着悬挂在幕墙上的山川图说道:“这就对了!马超狡诈如狐,一步三计。扬言攻略宛城,不过是疑兵之计尔,其主要用心,是想攻略阳人县,一举占下颍川郡,好安置他手下的灾民........如此,军师要某出兵剿贼之意,也便顺理成章了。因为,马超根本不会来宛城!!”
“传令!整兵出战,务必尽数剿杀吕布溃兵,不使余孽作乱宛城!!”文聘大步走下主座,看样子,是要亲自率兵出征。可当他走过那传令的身边之时,蓦然又停下了脚步,晒笑一声之后,开口说道:“我之前怀疑你是马超的奸细,还想问你,我那在汉升手下第三曲第六屯为屯将的儿子文休如何呢。”
可那传令猛然听到文聘这声玩笑话,脸色蓦然变了一变。但在文聘未察觉之前,又迅速恢复了从容平静的神态,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