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我看你剑击不错,不如跟着我干吧。”旁边的随从听了,纷纷露出羡慕神情,这简直是天下平白掉下来一块猪彘肩,一步就从下等游侠变成了骠骑将军的亲随。可张灿却摇摇头:“高览未死,我不会效忠任何人,我的眼中,只有高览。”
“高览已经是袁绍手下的大将,凭你一人的力量,连接触他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战场上杀了他。你可别忘了,高览除了是赤鹰骑的骑长之外,还是河北四庭柱之一。哦,不对,文丑韩荣已经过世,现在只剩三庭柱了。”马超显得颇有耐心。
“能让我只杀高览么?”张灿又问。
马超笑了,他指着自己的脸道:“别看我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但说话向来算话。放心,我准你以后只会跟高览对敌。”口中这样说着,但心中却补充了一句:若是杀高览之前,袁军要杀你,你奋起反抗,就不算我的事儿了。
“好。”张灿答应得很干脆,他“刷”地撕开胸襟,露出胸膛的伤疤:“只要能杀掉高览,这条命交给谁都无妨。”马超哈哈大笑,吩咐左右:“好,给他牵匹马来,再拿来一副甲胄和一柄铁剑给他。”然后拨转马头,扬长而去。
张灿神色木然,也不称谢,默默地跟上大部队,却与马超保持着一定距离。张灿不是很擅长骑马,整个人歪歪斜斜,双手拼命抓住马鬃防止掉下去。那这个动作被寒古古看在眼里,嘴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张灿回头看着寒古古古怪的骑术,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又可惜了一匹好马,你俩都注意点,别把马鬃给我薅光了,那可是大宛良驹!”马超苦笑摇头,颇有些心疼不已:的确,这个乱世,一匹大宛良驹的价值,足以换来上百名流寇了。
经过这一个小小的插曲以后,这支步骑混杂的大军继续向北开去——长安两万安息奴隶兵团已经到达前线,此次出兵,马超引了三千安息奴隶兵团,以及两千西凉铁骑——他们的速度够不上急行军,但也绝对不慢。斥候不断往来驰骋,把四周的情况汇总到马超这里来。一直到深夜时分,马超终于得到他想要的消息:晋阳离开的辎重队在前方四十里处。
马超在马上摊开地图,用指头量了量,托住下巴陷入沉思:这个距离,绝对是对手经过精心计算的。夜间急追,只能打一场混乱不堪的夜战,辎重队可以轻易借助夜色遁走;要是等到明日一早再追赶,到时候辎重队会更加接近高干军阵营,很可能会被袁军主力反口吃掉——这是个两难的抉择。
不错,在初步击败高干之后,高干和审配十二万大军的粮草辎重,已经被马家军缴获一空。虽说马超完全可以等候四十万大军集结之后,一举吞掉高干、审配部。可是,同一时间,颜良率领十万精兵,也快要到达偃师这处了。
马超拿起一截炭笔,在地图上勾画了几笔,翻出几支算筹演算了一番。终于,唇边浮出一抹微笑。
“传我的命令,全军继续前进,比正常行军慢三成。”马超发出了指示。黄渊却提出疑问:“主公,这么行军的话,接近辎重队时差不多是丑寅之交,那时天色太黑,不适宜围歼。”
马超将手中的炭笔一挥,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接触到辎重队。”随即他挥笔如飞,又写了几道命令,数名暗影信使飞一般地离开了队伍,朝着不同方向奔去。
做完这一切,马超把张灿、寒古古两人叫了过来,道:“你俩的骑术,以后再练,我现在交给你们两人一个任务。”
两人听完指示,寒古古只说了一个字:“好。”
张灿却道:“高览在哪里吗?”
“应该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