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更有可能将关节踢伤,造成永久性习惯脱臼,并且,瞬间的疼痛,更是令人痛彻骨髓。此时,从冷汗淋淋的杨松脸上,就可以看出韩猛这一脚的分寸和力道。
韩猛饶有兴趣地看着杨松此刻挣扎忍痛的表情——这些原本自以为硬气无比的使者,从来不过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自己虽然此时不能真杀了他,但让他吃点苦头后,还不让他们露出原形,趴在自己的脚边哭着求饶?
可是,出乎韩猛意料的是,杨松挣扎片刻之后,竟然扶着地慢慢站了起来。虽然他的速度不快,也有些颤抖和狼狈,但他就那么慢慢站了起来。韩猛见状恼怒,还想再度施加毒手之时,杨松却开口道:“不错,的确是四世五公望族风范,既不如我家主公那般冷厉决然,又输不起偃师一战,只能让此等屠猪卖肉之徒来羞辱来使,当真令杨松见识过了。”
韩猛被杨松一言激住,当真不好再动手。而这时,一直未怎么发言的袁绍,却抬头大喝道:“来人,给我支一口大釜,浇油添火,把这个马家使者给我烹了!”
此言一出,袁氏大厅之上众人,竟无一人反对。唯有沮授,很是仔细看了袁绍一眼之后,微微发出了一声叹息。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一下就将杨松给摁倒在地。
杨松冷然道:“好!既然如此,在下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待马家大军压至邺城之时,诸位莫要后悔!”
“想充好汉?告诉你,门都没有。”袁绍很是冷笑了一声,杀气腾腾地道:“我征战四方,杀人无数,又岂在乎多杀你一人?”
说罢,袁绍再一挥手,两名侍卫便押着杨松出了大厅。
厅外,一口足有五尺口径的大铁釜已经支了起来,釜里也已经浇满了油,铁釜底下也添加了干柴,正在猛烈燃烧,仅仅过了不到两刻钟功夫,大铁釜里的火油就已经往上冒出了呲呲的青烟,人站在釜旁边,老远都能感觉到熏人的热浪。
袁绍走到杨松跟前,环顾打量了杨松几眼道:“不知我这一安排,可还合先生心意?”
杨松撇了撇嘴,遂即把脸侧向旁边,他连正眼都懒得瞧袁绍了。
袁绍勃然大怒,当即大吼道:“烹了,把这使者给我扔进油锅里烹了!”
“诺!”侍卫轰然应诺,当即带着另外三名侍卫抓住杨松四肢将他抬起又悬空放到了大铁釜上,也许是为了让杨松多“享受”一刻临死前的恐惧,四人并没有立即撒手,而是就那样把杨松悬在了大铁釜上。
袁绍一瞬不瞬地盯着杨松,右手却极为隐蔽地做了个“缓”的手势。
杨松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多看袁绍一眼,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坦然,仿佛真的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不到片刻功夫,悬在大铁釜上的杨松以及四名亲兵就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杨松仿佛是有些不耐了,当下扭头对亲兵校尉说道:“将军又何必为难一个将死之人?不如就此撒了手,让在下死个痛快吧。”
“大丈夫生不能受九鼎食,死当受九鼎烹!”杨松一言喝罢,慷慨等死。
这一刻,韩猛闻言亦微微动容:这杨松,竟然还是视死如归之士!这般坦然,纵然身经百战之将,也有不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