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有难言、有难料,但更多的,是一种悔恨的难语:“如今的晋阳城,徒遭刀火。先是我军的内应外和击破苏由,随后就是拓跋膺和眭固两郡拔剑相向。可后来不知为何,黑山军竟又得到了消息,趁着晋阳大乱,于次日也杀入城中。拓跋膺和李驰坚守不住,退出城中。眭固当即率众投靠黑山军,占据了晋阳城。”
“也就是说,如今的晋阳城中,有黑山军和眭固两支叛军?”马超眉头一皱,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谋略,竟然使得繁荣的晋阳城连日浴火涂炭,心下一时怃然不已。
李梓豪道:“不,黑山军从来不占据城池,他们在晋阳大肆抢掠一番之后,又退出了晋阳城。如今晋阳城当中,只有眭固不到两万盗匪。主公若是大军出动,只需威震怒喝,眭固当望风而逃。”
“逃?”马超听到如此如此状况,阴鸷的脸上又增一抹厉色:“眭固此人,为一己之私,竟怀了马家大计。如此之人,他还想逃至哪里?”
李梓豪看到了马超眼中的熊熊烈火,喟叹一声,再无多余劝慰。在马超的摆手示意之下,告辞而出。
当夜,马超中军帐的灯火亮了一夜。待红日再度普照这个时间之时,马超下达了照样行军的命令,十万异族骑兵经过一夜的休整,精神饱满,在如常的行进当中,他们感受到了前方那位至高统帅身上仍旧不时散发出的冷意。
当晋阳巍峨宏伟的城墙逐渐展现在马超眼前之时,马超没有多余动作,他只是一人纵马奔至晋阳城前,冲着城头高呼了一句:“让眭固前来与我答话!”
守城的兵士,根本没有料到,马超的大军会在一天的时间内便奔袭至晋阳城之前。城头那些将官,看到城下那位身披锦袍、威风凛凛又英俊至极致的少年统帅时,第一时间汇报了那个正与百花楼头牌缠绵的眭固。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眭固,根本没有听清那些亲兵的汇报,此时的他,正依依不舍地抓起身边的丝被,放在鼻下闻了闻,想把那位百花楼头牌肌肤的香气记下来。他穿好衣服,觉得双腿有点软,要努力一下才站得住。依稀记得,昨夜他大概在她的身体里喷射了四次,以前可从来没试过如此疯狂。那个女人的身体有一种iao魂蚀骨的魅力,他之前积累的压力全都释放一空,整个人精神焕发。
可当他终于听清那个亲兵的汇报之后,整个人一时变得气急败坏,他束拢好腰带,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了晋阳城的城楼之上。放眼望去,整个城池之下,赫然是十万异族铁骑,而在城门之前,一人一骑正如一头盛怒的猛虎盯着他。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但那雄浑的气势却好似已经敌过身后的十万铁骑。
“眭固,我尽是骑兵,攻城的确有些困难。但你要明白,凉州、司隶两州已然臣服在马家铁骑之下。”马超微微震动一下手中的盘龙卧虎枪,继续淡淡说道:“若是我发动攻城之令,你从今起便是马家不死不休的敌人。其下场,我希望你已经有了最乐观的准备。”
马超的声音兵不大,可这番话却如巨石滚过平原,让整个城头内陷入一片死寂。无论是眭固还是守城将士,一瞬间都明白这最后的警告意味有多严重。
眭固最终还是没有蠢到家,马超这一番话落之后,他急忙令手下的兵士打开城门,任由马超十万大军通行。
这一役,是马超战例当中极为普通的一例。但对于眭固而言,他真正的惩罚,将是在献城之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