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汉朝,给穷苦百姓一个好日子过。可后来呢?我们抢富人,杀平民,所作所为,跟以前那些官军有什么不一样?!晋阳城时我得了马超给的两块马蹄金,想到的第一件是什么?不是分给百姓,而是去逛窑子!”
说到这里,眭固情绪有些激动,看着那些脸色不耻的贼首,面目狰狞咆哮道:“别这样看老子!你们这些家伙,跟老子一个德行,你们敢拍着胸脯说,得了两块马蹄金之后,还会发给穷苦百姓?!老子上了百花楼的头牌,就凭这一点,老子就比你们强!”
“眭固,你个龟孙!”张大目看着眭固通红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心中一阵发虚,大步上前就想动手揍眭固!
可就在张大目抬腿的时候,一柄飞刀如电飞掣而出,正中张大目小腿。接着,张燕阴沉着一张脸,开口道:“张大目,你是不是没有看到我坐在这里?还是说,你聋了,听不到我刚才的话?!让他说完!!”
张大目被张燕一阵呵斥,捂着鲜血直流的小腿都不敢还声。而那些匪首见张燕手段,更是噤若寒蝉,尤其是张白骑看到此幕后,接连反悔这些天的嚣张行为,想着有没有触怒张燕…….
“张帅,别的话我不多说了。我只是觉得,您虽然有暂时让我们这些人活了下来。但我们就这一个谷,一年耕种的粮食,都不够十万人吃。还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抢、去劫,今年有了晋阳城的粮食,的确宽裕一些。可明年,后年呢?”眭固这次的声音小了很多,但话里的意思却沉重了很多:
“今年马家跟袁绍在并州打仗,还会有不少人逃来。我们接了,怕有官军奸细、怕饿死老兄弟;不接,也对不起我们当初造反的初衷,对不起大良贤师的遗言。唯一的办法,就是投靠马家这种爱惜百姓的诸侯,为我们这些人谋个活路。”
“说道马家爱惜百姓,张帅,我能不能说两句?”这个时候,孙轻这个经常四处探听消息的首领开口,见张燕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司隶、雍州那一片,我也去过。这些年来,就属那里百姓过得宽裕。马家在那里分土地、屋舍,还减轻赋税、撤免徭役,就算有公干,还给发工钱。平时种地之外,还能做些小生意,婆娘女儿手巧的话,还能制军服给马家军。若是真有一门手艺,那开个店铺还三年不交税…….”
说着说着,孙轻也觉得自己有些啰嗦跑题,干脆总结道:“反正别的不说,那里的百姓只有不是无事生非,都能吃饱饭。有本事儿被马家看中的,那更是能过得富庶。尤其家里出一个当兵的,简直就是一条街的光荣。听那里的人说,就是马家的什么新政,让他们两年就安定富裕起来了……..”
“行了行了,”郭大贤有些焦躁,听孙轻这么一说,扯着嗓门道:“老子就不愿过那种种地干活儿的生活,我们在这里喝酒吃肉睡女人,有什么不好?真活不下去了,大不了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抢他一票!贱命一条,死了拉倒!”
能当上贼首的,大多还是郭大贤这种不思耕种,混沌度日的家伙。由此,这家伙一开口,那些跟他一样想法的匪首们,又是一阵叫嚷,整个大厅弄得跟菜市场一样。
张燕就有这般好,再怎么吵,只要不动手,就行。不过,今天他确实烦了,开口道:“都给我滚一边吵去!眭固,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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