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到来之时,也正是赵云与麹义酣战一个回合的停顿。同时,也是白马义从与先登死士对峙的一瞬。
仿佛沸腾的滚油当中溅入一滴冷水,马超的到来,令这里无法喘气的战场突然出现了片刻的冷静。白马义从在指挥小校的手势下,缓缓引退至马超的身后。而赵云,同样拉动了一下缰绳,面无表情地靠近马超。
“子龙,为何不结果了那人?”马超看得出来,赵云根本没有受什么伤,内息仍旧悠长。偶尔呼吸间的调整,说明他刚才的一战,十分尽兴畅快。
争斗当中的两人,一人受伤,而一人安然无恙,高下已现。可是,赵云听了马超的话后,却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主公,若让我全力诛杀此獠,恐需百招以后。这样的疯子,越是见血受伤,越是战意疯长。而最后与他生死一搏时,更是凶险,丝毫没有留手的可能。”
马超听了赵云的话,嘴角不由笑了一笑。之后,他果然见赵云也微笑了一下,神态轻松释然:“我想,这样的对手,最合你口味……”
赵云短时间内杀不了麹义,马超自然也不能。而且,身为马家将领,赵云更不会将那样的危险推给主公。两人唯一的默契,是赵云知道,马超有兴趣同这样的人谈一谈——或许收服,或许是随后两人合力诛杀。
此时,邯郸的夜色之中,嘈乱的战场上空,突然响起一声夜枭啼哭。马超刚好行至距麹义二十步的距离,抬头望去,表情讥诮淡然——对面麹义用一只没有被头发遮挡的眼睛瞪着马超,就如同一只挂在树上的夜枭。那只遍布血丝的眼球,今夜竟是格外血亮。
马超没有过分在意麹义的那只眼睛,他又扫视了一眼麹义手下的先登死士,看到先登死士再付出一百余人的死亡情况下,居然挡住了白马义从的一次冲击,并且狙杀了三百白马义从,心中很是认可先登死士的战力:“麹义,先登死士,称得上是河北第一强兵!比之张郃统领的大戟士,犹胜一筹。”
“大戟士?”麹义轻蔑地嗤笑一声,开口道:“当年界桥一战,被袁绍寄予厚望的大戟士奉命守护中军,可结果呢?不还是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逼得袁绍逃垣跳墙?若不是我先登死士去援,当今河北,早已是公孙瓒天下!”
马超点头,麹义所说的界桥一战的确属实,那一战算是公孙瓒与袁绍的一场豪赌。两人俱将最精锐部队投入界桥决战,也就是那一战,麹义大破公孙瓒白马义从,麹义亲斩公孙瓒手下大将严纲,获甲首千余级。追至界桥后,公孙瓒敛兵还战,麹义率八百死士鼓噪复进,大破之。追公孙瓒至中军大营,拔其中军营牙门大旗。随后闻袁绍受困于后十数里处,麹义率兵又奔袭十里来救,是时,八百大戟士应战两千白马义从,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而麹义顿兵结阵,诸弩竞发,多伤瓒骑,遂解袁绍散骑之围。
那场战,虽然麹义的先登死士占了后发制人的优势,但当时先登死士已经连番血战、又攻伐敌营,最后再奔袭十里救下袁绍。由此可见,先登死士营的坚韧耐力和恐怖的杀伤力。
不过,对于先登死士的战力,马超从未有过怀疑,他开口称赞先登死士,也不过是想短时间判断麹义这个疯子有多疯狂罢了。而麹义的回答,至少让马超判断出了两点:第一,麹义刚傲自大,目空一切,如今更是扭曲成了一种变态的性格;第二,他开口直呼袁绍,可见对袁绍已经毫无效忠之心。
第一点,令马超微微有些皱眉。而第二点,使得马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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