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魏延自县衙府邸出来之后,心里就十分烦闷,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镇守河东不利;另外一方面则是他意识到了马超来河东的重要目的而忐忑不安。
与杨修分开之后,魏延挥了挥手,试图把这些烦扰的念头都赶走。他轻轻握着缰绳,让坐骑慢慢地走过一条与县衙府邸相邻的狭窄小街。然而,就是无意的一瞥,魏延看到有一道影子一直在县衙府邸前鬼鬼祟祟游荡。这此时早已宵禁,寻常百姓各自都待在家里,出现这等反常情况,自然让魏延格外上心。
当下魏延解下战马,顺着两边低矮的民房慢慢摸进,屋檐下黑漆漆的一片,最大限度地为魏延提供了潜行的有利条件。
迅猛一击,魏延一出手便击晕了那人。待看到倒地那人的衣着之后,魏延心中登时一惊:那是匈奴人才会穿的皮毛大料!
用战马拖着那人,魏延三步两步便跑回了县衙大厅,正好在慕远峰刚离去没多久之时。
正好这个时候,那个被魏延击晕的匈奴探子也苏醒了过来。马超和魏延目光交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过,几乎就在那人睁眼的一瞬间,魏延脸上就挂上了一丝遮掩不住的得意凶光,而马超却是双手摊开向下摆了摆,显示出了对那个俘虏的惋惜神色:毫无疑问,两人在无声中就开始审讯的准备工作。
“你们所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马超和蔼地说道,但说完之后,却又悠悠叹了一口气:“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跟刘豹之间的一些过往。可惜,整个匈奴部落,这次要因为你们的背叛,而被马家彻底抹除历史当中了。”
那匈奴探子猛然将身体前倾,急道:“天将军,我们并没有想过背叛马家!”
这一番话落,马超和魏延彼此又对视了一眼:这个家伙,知道不少内幕啊……
魏延这时眼睛一瞪,霍地站起身来叫道:“鼠辈,你们还想抵赖吗?”匈奴探子似乎有些意识到自己第一句话有些越界了,不理魏延,继续对马超说:“天将军,我们来河东,只是想购买一批食盐和其他用品,真的没有别的用意了。”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秘密潜入河东郡,想联络卫家一同摧毁我们马家基业!”
魏延嚷道,看他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了那匈奴探子一样。马超赶紧抬手横在两人之间,语气加重:“魏延,你给我冷静点!”魏延这才悻悻回去,不过他还是把手按在佩剑把上,作势要拔剑吓唬那匈奴探子。
“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曹操,需要内外上下齐心一致,才能取得胜利。魏延你如此急躁,这岂不是让亲者痛而仇者快吗?”马超语气温和,态度却十分严厉。不过,转向那匈奴探子之后,又是无奈叹了口气:“我也想希望相信你说的那些谎话,不过,哎……那样一个同汉朝一样悠久历史的民族,就这样要与马家对立,直到真的被抹灭在历史尘埃当中,的确太可惜了。”
马超话说到这里,已经透露出很强的倾向性,但自始至终没有说出半分确凿的证据。然而魏延这个时候,又丝毫不给那匈奴探子思考的时间,装作看到马超的心慈手软之后更加气愤的样子,一下子勃然大怒,起身一脚踢开案几,两大步冲到那探子跟前,伸出巨掌一把掐住那探子纤细的脖子,“唰”地一声拔出佩剑将剑刃横在了他的咽喉处。
“主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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