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给那个自大狂,从法律上来说,如果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属于非法拘禁。”
宋妈被苏晓曼这番话给惊着了,她平时都是柔柔的,还从没见她像今天这样有些愤怒甚至是暴躁。而且她口中的那个“自大狂”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应该是在指欧洛辰,并且把欧洛辰的关心上升到法律层面,已经严重的超出了宋妈的理解范畴。于是她恭恭敬敬的低着头扶着苏晓曼走到门边。
“宋妈,对不起,我刚刚不是冲着您,您别往心里去啊。”苏晓曼也被刚才的自己吓了一跳,宋妈并没有什么错的,不过是在执行欧洛辰的吩咐罢了,于是赶紧恢复了平日的样子,轻声的跟宋妈道歉。
“没关系的苏小姐,先生也是关心您。那您出门,自己当心一点。”宋妈笑了笑,送她出了门。
欧洛辰从外面回来车子刚刚驶上别墅门前的那条路,就看见苏晓曼钻进了出租车里。
“跟上前面的那辆出租车。”欧洛辰对司机道。
“好的,欧总。”
两辆车就这样一前一后驶入了三里屯,苏晓曼让司机师傅在距离blue酒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车,然后一个人一瘸一拐的慢慢向酒吧走去。欧洛辰看见这一幕,心里不禁燃气了小小的怒火,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医生的嘱咐都忘在脑后了吗?说了痊愈之前尽量少走路,这才一天的功夫就跑来酒吧疯?
“在这等我。”欧洛辰交代司机后,推门下了车,大步赶上去想要把前面那个不省心的小女人捉回家去。还没走几步突然见到前面的苏晓曼猛地停下了脚步,于是他也条件反射般的停下了。苏晓曼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欧洛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blue酒吧门口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喝的烂醉的张默然正一只手搭在陈瑶的肩膀上,被她拖着向马路对面的酒店走去。苏晓曼的手攥的紧紧的,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变的发白,当初听米雪在电话里跟她转述这一幕的时候,只是觉得难过,并没有现在这样复杂的情绪纠缠。眼见为实的力量远远大于听人转述,当她亲眼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甚至能听见心脏发出清脆的破裂的声音。
如果说之前苏晓曼已经接受了分手的事实但心头还插着一根刺,那么现在的这一刻,心头的那根刺被猛的拔了出来,瞬间鲜血如注。通常当一把匕首插进身体的时候,只会带来轻微的钝痛,而当这把匕首快速拔出的时候,才会产生撕裂的剧痛并伴随着血管喷张涌出的鲜血。
苏晓曼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她站在那里目送那两个人消失在酒店的门口,她的身体因为脚伤的扭伤导致重心不稳而微微颤抖。苏晓曼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由于急着出门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外套,她用双手拥住自己瑟瑟发抖的双肩,怔怔的看着路对面的酒店门口。
欧洛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心开始有些微微的疼,这个自找伤害的女人,到底是何苦。于是他大步走上前去,挡住了苏晓曼望向酒店门口的视线,然后身体一弯将她拦腰抱起,向车子走去。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却被街道上熙来攘去的人群声淹没不见。
欧洛辰把苏晓曼放到卧室的床上,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有转身走了出去。紧接着苏晓曼隐约听见楼下宋妈的声音,好像是在跟欧洛辰解释着什么,但始终没有听到欧洛辰的声音。于是苏晓曼侧身躺下,在眼泪中朦胧睡去。
北京这座古老的城市满载着历史沧桑和现代都市混合的气息,在每一个微凉晨曦和落日余晖中,上演着的人间琐碎也不过都是平常……而苏晓曼所经历的一切欢乐悲喜,都不会让这个城市停下疾驰的步伐,所以北京依然流光溢彩,物欲纵横。
北京cbd的大楼之间,一件匆忙奔走着或西装笔挺或妆容精致的犹如华尔街精英一样的人士,然而这个星期一精英们奔走相告的并不是为了提升个人业绩或者完成手边积压成堆的预案,而是整个城市乃至全国,都在纷纷讨论着同一件事。那就是今天的新闻头条上用加粗黑色字体刊登的醒目标题《zue集团总裁欧洛辰深陷三角恋情,疑似第三者插足横刀夺爱》,并配有大量彩色照片有理有据……